54第54章(2 / 2)
列而别为一者也。是故有?而又有蒙,有极而无福,曰五福皆应,此亦自知其
疏也。吕氏之时令,则柳宗元之论备矣,以为有可行者,有不可行者。其可行者,
皆天事也。其不可行者,皆人事也。若夫?社伐鼓,本非有益于救灾,特致其尊
阳之意而已。《书》曰:“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
由此言之,则亦何必正阳之月而后伐鼓救变如《左氏》之说乎?盛夏报囚,先儒
固已论之,以为仲尼诛齐优之月,固君子之所无疑也。
伏惟制策有“京师诸夏之表则,王教之渊源,百工淫巧无禁,豪右?差不度”,
比在陛下身率之耳。后宫有大练之饰,则天下以罗纨为羞。大臣有脱粟之节,则
四方以膏粱为污。虽无禁令,又何忧乎。
伏惟制策有“治当先内,或曰,何以为京师?政在?奸,或曰,不可挠狱市”。
此皆一偏之说,不可以不察也。夫见其一偏而辄举以为说,则天下之说不可以胜
举矣。自通人而言之,则曰“治内所以为京师也,不挠狱市,所以为?奸也”。
如使不挠狱市而害其为?奸,则夫曹参者,是为逋逃主也。
伏惟制策有“推寻前世,探观治迹,孝文尚老子而天下富殖,孝武用儒术而
海内虚耗。道非有弊,治奚不同”。臣窃以为不然。孝文之所以为得者,是儒术
略用也。其所以得而未尽者,是儒术略用而未纯也。而其所以为失者,则是用老
也。何以言之?孝文得贾谊之说,然后待大臣有礼,御诸侯有术,而至于兴礼乐,
系单于,则曰未暇。故曰“儒术略用而未纯”也。若夫用老之失,则有之矣。始
以区区之仁,坏三代之内刑,而易之以髡笞,髡笞不足以惩中罪,则又从而杀之。
用老之失,岂不过甚矣哉!且夫孝武亦不可谓用儒之主也。博延方士,而多兴妖
祠,大兴宫室,而甘心远略。此岂儒者教之?今夫有国者徒知徇其名而不考其实,
见孝文之福殖,而以为老子之功;见孝武之虚耗,而以为儒者之罪,则过矣。此
唐明皇之所以溺于宴安,彻去禁防,而为天宝之乱也。
伏惟制策有“王政所由,形于诗道,周公《豳》诗,王业也,而系之《国风》,
宣王北伐,大事也,而载之《小雅》”。臣窃闻《豳》诗言后稷、公刘,所以致
王业之艰难者也。其后累世而至文王。文王之时,则王业既已大成矣,而其诗为
《二南》。《二南》之诗犹列于《国风》,而至于《豳》,独何怪乎!昔季札观
周乐,以为《大雅》曲而有直体,《小雅》思而不贰,怨而不言。夫曲而有直体
者,宽而不流也。思而不贰,怨而不言者,狭而不迫也。由此观之,则《大雅》、
《小雅》之所以异者,取其辞之广狭,非取其事之大小也。
伏惟制策有“周以冢宰制国用,唐以宰相兼度支。钱谷,大计也。兵师,大
众也。何陈平之对,谓当责之内史,韦洪质之言,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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