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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宁浩梓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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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将军府位于长安城西侧的归燕巷,从先帝时起便赐给了宁家。

这座宅子占地极大,却很少迎来它的主人。从宁老将军开始,宁家长期驻守西北,除了当年宁大姑娘宁文梓奉命留京外,这座宅子几乎都只有寥寥无几的下人。

哪怕如今宁浩梓在京,带了一些武将住进来,将军府仍有一半老宅部分荒废已久。那一半,是当年宁文梓的闺房,因奇怪的原因一直被宁家封着,宁浩梓也没打算打开,就这么任它废弃。

白辞在将军府住了不短的时间,每次经过附近都有种奇怪的感觉,但他尊重宁浩梓,也没过多的好奇心,故一直没去理会。

直到如今……

白辞抬眸,看着前方率一众宁家亲兵拦在西院前的胡成,淡淡地道,“胡大哥是怎么了?”

胡成一改往日的粗率,脸色阴沉地看着白辞,“白副将,你带着林家的人闯入镇远将军府,我才想问你是怎么了。”

白辞叹口气,不着痕迹地瞪了眼穿着将军府下人服饰的青岚等人,无辜地商量道,“若我说是他们硬要跟来的,你信吗?”

早说了不要跟来硬是不听,要不是林晖去宫里求批文,他都要来……想到这个白辞就想叹气,不说别的,就说墨玉那张脸是能泯没在人群里的吗?

摇了摇头,他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将军何在?”

胡成目光森冷,“将军此刻有事外出,林家的人休要在此放肆。”

他身后的镇远军随着他的话音,齐刷刷地拔刀出鞘,气势汹汹地怒瞪着白辞身后的那队人。

对方亮了家伙,青岚等人也纷纷拔刀,蓄势待发地看向胡成。

“胡大哥,将军是我敬重之人,如今他犯下大错,我等应该劝他回头,而不是放任他一错再错。”白辞神色不变,也不管两边剑拔弩张的气势,平和地劝道,“刑部的人已在赶来路上,在他铸成大错前,让我去阻止他吧。”

他回府便发现不对劲,那些线索分明是摆在他面前,胡成也毫不掩饰敌意,白辞就算再想给宁浩梓想借口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真的是他主使的。

只是,为何?这种懒得掩饰的行为,就像是破罐子破摔的孤注一掷,宁浩梓为何要这样?

“将军有他的苦衷。”胡成眼神闪过挣扎,但军令如山,他除了遵守别无他法。

“苦衷这种东西谁没有?但那些枉死的姑娘,我师父,还有如今被他囚在后面的人,她们又有什么错?”白辞难得厉色道,“让开,你若是做不到,就别碍事,闪边去。”

事情根本不对劲,他得赶在宁浩梓把一切不可挽回之前阻止这一切。

胡成脸色一凛,牙根一咬,骤然持刀袭来。对方毫无预兆地动手,青岚的人下意识地迎战。

长枪翻旋在手,白辞狠狠地扫过一片同袍。不同于往日的切磋,对方抵抗的意愿并不是很足。一抹欣慰飞闪过眸底,白辞窥到空隙闯了进去。

青岚接下胡成的重击,手腕一阵发麻,他是暗卫出身,跟这些战场打滚的人根本不是一个路数。羡慕地看着白辞消失的身影,青岚有些头疼,这些西北军仿佛要把无处宣泄的怒气都发泄在他们身上,招招虽不致命但都是绝杀啊。

他娘亲的,几年前不是都一起打过外族吗?下手至于这么狠吗?

忽然,一抹绯色身影闪过,青岚一愣,差点被胡成的刀砍飞。旋身躲过后定睛一看,那不是顾家那位?他竟能在这些将领中穿梭自如?

“诶,诶,等等我啊??”挥舞着拂尘的一鸣道人狼狈地躲开这些刀剑,抬头已不见那抹身影了,气得破口大骂。“没有我,你怎么破这个咒啊!”

“道长!”墨玉拎着他的道袍闪过刀刃,“我带你闯进去。”

刚打算从怀中掏出法宝的一鸣道人猝不及防地再一次被人拎着走,憋屈得脸色又青又红,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混账小子!”

天色昏暗,西院人迹罕至,四周除了从东面传来的吵杂声,越近西院内越是一片寂静。

白辞沿路看了一圈,连房间都没落下,均没发现阿初的身影。

“那是什么地方?”

顾思衡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白辞寒毛一竖,猛地回头,“你走路没声音的吗?”

刑部的效率这般高?白辞瞥了一眼气息平稳,眼神冷静的人,心下暗暗警惕,这人的内息不一般。“那是西院的寝楼,我一路走来没见到任何异常。”

院内一片黑暗,火把能照亮的地方不多,两人分头把这里细细找了一圈,任何角落都不曾落下,别说阿初,连个活人人影都没看到。

“莫非是我们错了?”白辞下颚一紧,可要是他们错了,胡成在紧张什么?西院虽大但结构简单大气,找起来理应不难。“还是有密室没找到?”

顾思衡冷冷地环顾四周,他的心跳得飞快,整个人却越发冷静。“白副将,这个院子不对劲……”

“有吗?”白辞凝神,院子里安静得有点突兀。

“没有风,却丝毫不觉?闷。”寻常情况下,这种天色不可能没有一丝风。顾思衡神色凝重,眸色深沉,“院子深处有细微声响,却毫无人气。”

被他说得脊背发寒,静下心绪环顾,这个院子安静得太过异常了。白辞舔了舔手指,竖起,真的没有感到一丝空气流动。

忽然,一抹火光晃动,一鸣道人被墨玉拎着跃下墙根。墨玉漂亮的脸上一片郁色,“小白,可算找到你们了。”

白辞扶着一鸣道人,“道长,看,这里很奇怪。”

“别看了,这里有结界,光凭你们,看一辈子都看不出门道。”一鸣道人狼狈不堪地瞪了顾思衡一眼,后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道长,你是说这里被人施了障眼法?”白辞吃惊地道,下意识看向他们身后的人。他在这里住了半年了,从来没发觉院子有什么特别。

跟着他们跳下来的胡成面色变幻莫测,避开白辞的眼神低下了头。

一鸣道人懒得解释,从怀中拿出罗盘,抬头对顾思衡和白辞到,“你们两个过来,要破这结界需要四人血气为引。”

白辞看向墨玉和胡成,刚好四人。胡成一脸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一鸣道人抬眸看了眼胡成,撇撇唇,“你不行。一看就沾了女人气。”

这结界术法不算高明,只是破除需要纯阳之血,看得出施这术法的人气性颇高,而且有点洁癖。十有八九是个女道人,一鸣道人暗自腹诽,把胡成扯到一边助阵,率先咬破指腹滴下鲜血。

“道长你……”墨玉颇为吃惊,他记得道长是三条大师的父亲,怎么还没沾过女气?

一鸣道人瞪了他一眼,懒得解释。至于另外两人则置若罔闻,面不改色地按指示直接滴下鲜血,墨玉也不敢怠慢,连忙划破指尖。反正他因为这张脸,对女人避之如蛇蝎。

一鸣道人以二指夹着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下一瞬,轻飘飘的符纸忽然化为利刃,四滴鲜血悬浮于空中,顺着指引般汇聚一起,融合,悬于利刃之下。

“急急如律令,破!”

话音一落,院子里头的景致不变,但画面仿佛有丝晃动,一层朦胧的网破裂。逐渐的,不远处的院落亮起灯火。

顾思衡和白辞对望一眼,快步赶过去。银光劈开爬满藤蔓的墙体,找到了隐秘的大门,两人一脚踢开。

那是一座格局奇怪的院中院,小院子非寻常的四角,而是八角,每个角落都插了火把,让平日荒无人烟的院子照得亮堂。

院中摆放着一方神坛,一名女道人捂着胸坐在一边打坐调息,嘴角已淌出血色。而站在中间的男子器宇轩昂,手持一方长枪,一身黑袍上披着半甲,凌厉的杀气毫不掩饰地外放。

“这阵法……妖道,你是要逆天而为?”一鸣道人看到神坛上的符纸图案,心下大骇,连忙朝两人喊道,“不好,他是要借阿初的躯体还魂!”

顾思衡脸色一沉,持剑就要冲进唯一的房间。

银光骤闪,一柄长枪攻至他面前,锋利的枪头擦过他的袖子,锋芒狠劲,顾思衡以剑一挡,整个身势刹不住地后退。白辞飞身而至,银枪相接,手腕一阵麻。

两人眼神相触,眸光转厉,不约而同地攻上去。

宁浩梓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又正值壮年,一招一式都夹带雷霆之势,如暴风雨般袭来。顾思衡与白辞身手不俗,但也是合力才挡下他的攻击,一时间占不到分毫优势。

“别缠斗,阿初应该就在里面。”一鸣道人被女道人牵制,眼瞅着连墨玉都被胡成缠着,气急地道。

顾思衡面色一寒,黑眸冷戾,单足一踏跃起,白辞从地下翻滚而至,长枪攻至宁浩梓的双腿。宁浩梓旋腿踢开攻击,同时刺向顾思衡。

枪与剑在空中相击,发出尖锐高亢的鸣响。白辞挺身而起,挥动长枪狠狠劈下。宁浩梓急速跃开横枪挡下。

揪着这瞬间的空隙,顾思衡毫不恋战,轻闪而过,越过他翻身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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