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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无端地觉得头皮发麻,她忽然想起苏笙,在她看到那些情景时,躺在床上的苏笙还是苏笙吗?

“可是……”舔了舔干燥的唇,阿初轻声反驳,“道长和大师不是说,我是因为在南城落水时丢了一魂一魄,才会变成痴儿?”

父母说起过往总是避开一些不好的字眼,阿初却不忌讳这些,按照她的理解,当时她就是摔傻了,成了一个痴儿。

“他们是这样断定的。而且当时,是你师父慧觉大师找到老头和一元大师亲自给初宝做的法事,召回她的魂魄,才让她恢复清明。当时的情况,你也是亲眼目睹的。”三条垂目看着搁在僧袍上的佛珠,语气平淡地道。

确实,尽管对外都称阿初是撞到头所以才失了神志。但实际上,云易夫妻与一鸣道人多番查证才确定阿初是因落水意外丢失了魂魄,导致心魂不全。

到了漠北后,因三条拜师于一元,再经一元大师引荐古刹的慧觉大师,也就是白辞的师父,才找到办法联手做了一场法事,招回阿初的魂魄。只是当时之事不能为外人所知,才隐去这些细节。

这些,都是后来三条和云易亲自告诉阿初的。这个秘密除了当事人,也就只有林晖知道,这也是林晖与阿初等人关系非比寻常的原因。

“你们,就没怀疑过那几个老头吗?”白辞一脸高深地问。

“这话三条说很正常,道长也就算了,你连慧觉大师和一元大师都怀疑吗?”那两位已经是阿初此生及遥远记忆中最靠谱最睿智的和尚了。

“怀疑的理由呢,”三条直接地问,他不喜欢毫无证据地猜疑,“总不会只是因为这个草编的蚱蜢吧。”

白辞当然不会仅仅因为一个玩意就想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摸摸下巴,思索了一下后,才慢慢地道,“我在漠北的时候,遇到一个小姑娘,她的情况跟初宝病的时候很像。傻乎乎的痴儿一个。”

被说傻乎乎的阿初举手想要反驳,但被两人无视并回瞪,只好扁扁嘴继续听。

“跟初宝不一样,那小姑娘是因胎里不足导致的痴傻,打小就被人关在家里不为外人所知。后来她进了宁府,我有段时间也客居那里,便遇到了。也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怎样,她平时挺怕生人的,却唯独不怕我,反而初见便很信任我。所以,我有空了会逗着她玩,小姑娘便编了以前初宝编给我的蚱蜢,这编法据说是她早逝的亲娘独创的。起初我也以为不过是巧合,她娘是京城人士,初宝小时候不也在侯府住过一段时间么,也许见过学过也不一定。但后来,我打听了一下小姑娘的遭遇,便觉得不对劲。”

白辞的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连嗓音也低沉了,引得另外两人不自觉凝神。

“成安九年春末,那小姑娘被家人送入京城,途中发了场高热,下人不重视便随意寻了个赤脚大夫开药,竟把这痴傻治好了。原来的痴儿变得聪明敏捷,机灵好学,入京后拜入名门学习,成为一名出色的贵女,让她的家人大为意外。可惜,造化弄人,十一年的春狩,她意外跌落山崖,摔伤了脑子,又变回了当初的痴儿。”

这个小姑娘的事迹有点熟悉,阿初脸色有点奇怪,眨了眨大眼,弱弱地问,“那个小姑娘,该不会叫颜姝儿……吧。”

“你知道她?”白辞意外地看着她。

顾思衡唯一正规收的学生,舜华和临安关系别扭的心结所在。阿初点点头,又摇摇头。

三条看了她一眼,说道,“她是江老将军的外孙女,长公主府在她离京后还在大正寺为她点了灯祈福。初宝如今在长宁书院进学,长公主便是这书院的负责人,跟颜姝儿交好的舜华郡主和临安郡主是她的同窗,交情不错。”

“就时间点而言,确实挺巧合……但这世间的巧合太多,也不缺这一桩。”阿初手指卷了卷垂落的发丝,微阖眼帘。

她出事的时候,颜姝儿恢复神智清明,她康复的时候,颜姝儿重新变回痴儿。但她们天各一方的,又从不相识,彼此背景均无交集,怎么看也没关联。

“我问过云叔,你落水的日子跟颜姝儿发热是同一天,师傅他们做法的时间,也跟颜姝儿落崖的日子一样。还有颜姝儿的生辰八字,跟初宝是一样的。”巧合太多了,容不得白辞多想。

两人心下一惊,尤其是三条。他虽入佛门,但从小学习道法,太清楚八字有重要,八字相合是无数禁术的先决条件。

“可,我在宴席初见舜华和临安都没觉得异样,我也确实没在那之前见过她们。甚至,我也没有那些年在京中的回忆,连梦都……”不对,她梦到过奇怪的画面。头皮发麻的感觉越发鲜明,阿初不自觉缠绕着发丝,眼神有些慌乱。

“别慌,初宝。”白辞安抚地递过一杯热茶,“这事太匪夷所思,只是太过巧合,我有所怀疑而已。”

垂目看着杯中浮动的茶叶良久,三条忽然道,“既然这样,把那几个老头揪出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白辞脸色微变,眼底掠过一抹晦暗,“我师父在中秋前圆寂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诶?阿初和三条蓦地抬头,满脸的震惊,“什么?”

“我是七月初才收到师兄的信,师父不欲打扰红尘,故没有对外公开讣闻,只是几位师兄弟送他最后一程。”白辞双手握紧了茶杯,掌心被烫得发红也不曾松开,“可是,师父身子一直很康健,我后来打听了一下,圆寂之前曾有人上门求书,他们离开没多久后师傅就……但师兄只让我别多心,说师傅是笑着合眼的。只是师傅离世前,古刹藏经阁失火了。”

“什么?失火了?那……那些古籍……”阿初惋惜地看到白辞摇了摇头,心下飞快盘算当年自己没抄走的书有哪些。

那些古籍都是几个朝代下来前人心血的结晶,涉及各个学科,是经过实践认证的真理。就这样烧毁,太可惜了。

“什么?所以你怀疑大师的故去是另有原因?”三条皱眉,他因师傅一元大师的关系对慧觉很是尊敬,印象中是个整天笑得慈祥的胖和尚,精通佛理,睿智而温柔,在古刹里人缘极好。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是入世让他变得多疑,还是真的另有内情,白辞也不肯定。

阿初扯了扯头发,头皮的痛感让她清醒,“大师德高望重,从来和善待人,徒弟们都是纯良之人,谁会对大师下手?那些人求的是什么书?大师自己的武功也不差,总不可能笑着就中了招吧?”

古刹的和尚都很纯善,就算她谋取里面的禁书,也在知晓她只是想以前人的知识去惠及百姓后尽可能地帮助她,一点也不藏私。

“毫无头绪。”白辞叹笑,“师父不欲我知道的,从他留下的东西是不可能查到。我在漠北动用了以前的人查了一下,却难有所获。”

“我师父受了陛下密旨外出,行踪保密。但那老头嘛……你要是来早几天,就能亲手擒获。”三条对几天前输给那老头还是耿耿于怀,要不是他耍赖用了术法,他怎么可能输?

“道长如今在哪?”白辞眉间一喜,连忙问道。

阿初再次举手,“原来在我家……但最近没见到人。”

“那可不太好办,宁浩梓应该不太乐意看到我上你家。”白辞想起那天跟阿初才碰了个面,回府便被镇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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