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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慕之的屏障淡化,神术还未击中桃姑就先一步溃散。
两人被无数光点包围,同时望向不远处的人。
桃树几步之外,阿玲感觉灵魂上的火焰仍在燃烧,灼痛在蔓延。
她踉跄着走了两步,一脚踩进树脂陷了进去,她跌在软绵的树脂上,伸手撑着想要起来,压根使不上力。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她听出是君慕之,她努力大喊出声,却是声若蚊蝇。
“心脏……”
君慕之穿过无数光点冲向桃姑本体,沾血的长袍在她指尖拂过,像在安抚她不用担心。
阿玲眨眼,一切不过刹那间。
她看到君慕之的手带着摧毁之力朝桃姑的心脏处抓去,只要破坏心脏取出神之左眼,一切都会结束。
刚要松口气,余光瞥见静立微笑的“姬月生”失去意识地倒下去,心口猛地一滞。
不对!
她朝君慕之大喊:“躲开!”
晚了。
半个身体和桃树连接的女人忽的睁开眼,刹那间无数桃枝舒展绿叶,粉红花瓣绽放,浓郁的花香弥漫开。
君慕之的攻击被桃姑单手制住。
时间仿佛按了放慢键。
君慕之冷淡面颊浮现惊讶之色,接着唇色发白,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漆黑纹路缓慢而有序地爬上额头。
阿玲要上前帮忙,一动,就被蠕动的树脂一点点吞入,先是双腿,然后是身躯和脑袋。
她的视野被透明树脂扭曲,口鼻堵住无法呼吸。
窒息和绝望将她吞没。
舒展的万千桃枝随着桃姑的大笑摇晃着,她的另一只手从桃木中伸出,捏住君慕之的咽喉,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血的芬芳,桃姑脸上浮现奇异的笑:“‘不死树’的气息,真香啊,吃掉你说不定我就能离开了。”
她迫不及待地大张着嘴,像是要将他连着皮肉带骨地吞下,一点力量都不浪费地吸收掉。
即将咬住他滴血的手时,桃姑忽然僵住,接着剧烈的痛楚从她胸口涌现,大脑浮现无数细碎片段。
“什么东西?”
她惊慌地低头望去,一根白色细线从皮肤和桃树交界处浮现。
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细线源源不断地飘出,仿佛被风拂动的发丝。
她松开君慕之去扯细线,像在扯无数个毛线团的线头,越来越多,越来越长,脑海里的某个画面一闪而过,强烈的恐惧将她定在原地,细密的枝丫不住的颤抖。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还活着!眼珠不可能是?的!”
忽的,柔软的细线猛地收紧交织,桃姑拉扯细线的手一僵,她的手被一只手握着。
那些细线缠绕成的、女人的手。
更多的恐惧还来不及诞生,被撕扯的痛苦就覆盖了一切。
另一只细线组成的手从桃树和人体的拼接处伸出。
两只白色手掌张开,仿佛一只斧头从内部将她劈开,巨大的撕裂声炸响,粗壮的桃木向一边倾倒,另一边的半人形还没跌落就被那只手抓住。
接着又探出一颗脑袋,躯体,两条腿,一个完整的透明的人从分裂处走出,她的身体被细密的白线缠绕,无法看清面容,却能看出是个女人的样子。
只有半个身体的桃姑似乎看到她低眉时皱了下,随即转向自己,桃姑分明看不到她的眼睛,却生出无限恐怖来。
“你……你是……”
她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女人撕碎,细密的白线从她身上飞出,一部分缠住桃姑的碎片将其吞噬,另一部分连接倾倒的桃树,开花不过一瞬的桃树被吸干,化作齑粉消散。
空气中的花香恍如错觉,不复存在。
君慕之陷入昏迷,脖颈青紫,手腕更是没有一块好皮肤,雪白衣袖染上大片血色,更可怕的是,他额上的黑纹细密交缠,几乎看不到一点空白。
女人半蹲在君慕之身前,细线组成的手指轻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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