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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再换,天音版向日葵继续慢吞吞转头。
什么意思?闹脾气的对象变成她?
阿玲走到他跟前:“你要做什么?”
天音仍旧不说话,但是视线落在她头顶。
阿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什么都没有,天音还是盯着,阿玲往后摸了下,碰到那半截发带时怔了下:“啊,你要出去玩?”
之前为了从天音口中问出孙柏柔的下落,她用哄骗小孩子的语气说带他出去玩还给他买发带。
除了给信徒福佑,天音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和慢吞吞,所以阿玲很轻易发现他略显频繁瞥向她头发的目光。
她的头上没有其他发饰,只有半截浅色的水绿发带。
所以猜测天音应该是,想要发带?
一大早闹了半天,就是为了让自己带他溜出去玩?
这位穿越者其实是位小朋友吧?再不然,就是被这具小朋友的身体同化了。
阿玲思索片刻问:“那你从池七的记忆找到出去的办法了吗?”
天音露出个天真的笑,但阿玲半点也不觉得他天真。
半刻钟后,阿玲背着天音进入一间不怎么来的屋子。
这是个大院落,里面坐落不少屋子,天音和阿玲住在外围,靠近福佑堂的地方,很少往这边来。
在天音的指示下,阿玲打开一条暗道,进去后发现里面并不暗,两侧火把将前路照得通亮,歪七扭八一通走,血腥气和空气憋闷感袭来,天音仍旧指着前方,阿玲只得硬着头皮小心往里走。
滴答。
滴答,滴答。
水滴声在静谧的暗道里异常清脆。
前方的门是开的,阿玲跨过一道门槛,抬眼的瞬间便屏住了呼吸。
火把热烈的燃烧着,黑烟将墙壁熏黑,往里的一排长长的走廊里,两侧都是木质牢笼,最近的八个牢笼里挂着八具尸体。
铁链穿破肩胛将人吊起来,血液滴答滴答流淌。
她有种再次进入三堂看到粉彩的错觉。
“这是什么?”
伏在她背上的天音缓慢开口:“异世者,从信徒记忆里找到的守望军成员。”
阿玲蓦地停住脚步,血水滴落声在耳旁无限放大,她的声音不自觉低下来:“这些,都是你找出来的?”
天音:“是。”
阿玲有一瞬想将身上这个轻飘飘的小孩扔出去,她感觉伏在自己背上的不是人,而是恶鬼。
“你,”她咽了咽,“如果你的预知能改变未来,预知还是准确的吗?”
天音的小手搂住阿玲的脖子,冰凉的触感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就听他无喜无悲道:“预知无法改变未来。”
也就是说,天音的预知也是未来的一部分。
阿玲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天音说:“走吧。”
阿玲木着脸走过滴答声,忽然响起锁链碰撞声,清脆的、夹杂在水声里,接着便响起一道弱不可闻的喘息,他甚至无法发出声音,只是疼痛让他出气大了些。
那声音敲在耳膜,令她耳朵嗡鸣发麻。
他们没死。
她能接受异世者被杀死,却不能接受他们被这么残忍对待,麻木的神经变得敏锐,她仿佛第一次面对死人般细微颤抖起来。
天音忽然说:“给你们逃跑的机会。”
阿玲半晌才意识到这话是对牢笼里的异世者说的。
直到走出暗道,阳光照到她身体上,阿玲竟有种从地狱爬出来的感觉。
将天音的帽子拉了拉,她朝着人流热闹处走,心绪重新平静下来才侧头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天音语调平静道:“今天,池七会倒霉。”
阿玲:“……”
你这样说我很难反驳。
这会儿她也反应过来,天音隐藏的【不可泄露】随着他而动,当他离开福佑堂,消除神力的影响消失,异世者们就能重新动用力量,倒时候谁能跑谁跑不了,全看他们自己。
好歹是带天音出来玩的,阿玲将方才的画面沉进心底,穿过来往人群,在不同的摊贩前驻足赏玩。
这时候的天音仿佛将半飘在空中的灵魂拉到身体,粉色瞳孔东张西望,动作还是慢,但神情带着鲜明的雀跃。
最终他们停留在卖发饰的老婆婆摊前,老婆婆耳聋,反应慢,客人举着发簪问多少钱,她听不清,等客人重复几遍老婆婆听清了,客人早已不耐烦走了。
所以两人站在摊前时她苍老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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