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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那么多次机会,却没有一次抬头看一眼。
守望军杀死了李二,可她也不无辜。
小术院名单下来那日,她终于有不会被人怀疑的理由去为李二敛尸,她背着那具尸体走了很远,在入土前打开看时,怎么都瞧不出李二的样子。
他为什么忽然大笑,为什么没有去南方食馆,为什么突然离开,她一点都不知道,她不知道他怎么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他死了,一切都被埋葬了。
孙柏柔在风雪里抱住她,哭得很伤心。
江弥没有哭,她静静窝在孙柏柔颈间,寒风浸透了这间屋子,只有怀里的这点是暖的。
两人依偎了很久,身体几乎要冻僵,江弥忽然说了声“好冷”,孙柏柔满脸泪水地扑哧笑出声,双手捂着脸看江弥去关窗。
这天夜里,两人一起睡在小木床上。
孙柏柔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山?”
江弥说:“等他们闹得差不多。”
孙柏柔忽然露出怀念神色:“小时候我们和齐狗势不两立时,你也会这样指点几句,好厉害的样子。”
江弥:“无法修行也厉害?”
孙柏柔侧身抱住她:“对不起,我不该说你变了,你没变,你只是更像你自己了。”
孙柏柔第二天下了山,江弥继续练习“天火”。
好几次回来被暴躁学长骂,有天对方瞬影来到她修炼的地方,不耐烦道:“我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都几天了还没摸透?”
江弥认真讨教,对方看完她施术后立即皱起眉头道:“谁教你这么施术的?‘字’要有字的样子,你将‘字’跟‘符’混为一谈,能施展出来就算你运气好!”
江弥:“学长知道‘字’?”
暴躁学长:“乐正氏的手段我怎么会知道?”
江弥睁着眼看他,对方不耐烦道:“我不会,有人会,你等着,我叫人来。”
说完人就消失了,江弥满头雾水呢,再抬头就见暴躁学长拉着一人走来,说话十分不客气:“你上次出门是什么时候?两个月前吧,你是要把自己变成草等春天才登场吗?”
然后将人往江弥面前一杵:“两个时辰后再回去。”
暴躁学长为人相当暴躁,还没耐心,前因后果都不交代下就走了,十分干脆利落。
江弥抬眼看被强行扯来的人,微微一怔。
听暴躁学长描述,她还以为是个社恐宅男,但站在她面前的男子风光霁月,神态自若,至少绝不会让人将两个月不出门和他联系起来。
他披着厚厚的雪白狐裘,硕大兜帽遮住他额头,帽檐下露出一张俊美出尘的脸,江弥很难形容这种好看,就像冰雪消融忽见花开,清冷绝艳。
对方不说话,江弥就主动问:“学长,我的‘字’控制不好,能帮我看看问题出在哪里吗?”
说完她又施展了次,然后望向对方。
男子目光从她画“字”的手指移到她疑惑的眼睛,声音清涩道:“不对。”
江弥:“哪里不对?”
男子看着她没说话。
也是,冰天雪地里被强行拉出来给一个陌生人教学,是个人都会不满。
江弥不再抱希望,转身自己练自己的。
然而暴躁学长说两个时辰让他回去,他还真在风雪中站了两个时辰,快离开时他忽然走到江弥身边说:“古字为何要拆解?”
江弥回头时已经没了他身影。
她没明白男子问这个问题的含义,但对方提醒她,必然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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