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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明确,就是为了对付朝堂上的父亲。
不知过了多久,白璞睡迷糊半醒,感受到耳边有人走路带过的风声,他以为苍烟还未走,便又轻又懒的说,“苍烟,帮我把灯息了。”随即翻了个身,背对着床外。
灯被悄无声息的全部熄灭。
月光透过窗户,撒了一地。
一只苍劲有力的手,轻轻的垂到了白璞床案案头,指节微展,拿走了手绢包裹着的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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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县的寻芳阁所在的一整条街道,名天街,在夜晚尤其繁荣热闹。
街道后面就是蜿蜒的水巷,仅能容下两艘花艇来回通行,梳头婆们仿照戏曲中的旦角,有的蹲于炕上,有的倚于门口。
风流才子们身着绫罗绸缎,乘坐于艇中,身边一两位姑娘相伴,唱曲弹琴吟诗,充满了风雅和情趣。灯艇所到之处,两岸的河房河厅被染成灯彩的颜色,仿佛变成了天上的街市。
花艇看着小,但里面的物品又极其精致华美,水晶做的杯盏、细的成窑、宣窑的杯子,以及上好的雨水毛尖茶。
拉上轻羽制成的帘帐,艇内烛火摇曳,随河水流淌晃动,悠哉悠哉。
其中一艘花艇的帘帐内,顾恺之懒洋洋地半躺着,一袭白衣,听着耳边悠扬的琵琶,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着玉筷,玉筷又夹着葡萄,缓缓地放入口中。
细腻的皮肤,柔和的五官,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完全看不出年纪。
脖子上的伤痕倒显得格外突兀,约莫十厘米左右,伤口还很新,嫩粉色。
他的狗腿子包一铭非常拘谨的坐在船的另一头,五十来岁的男人,忐忑不安,如坐针毡。明明不热的天,额头却流着汗。
“谣言散的怎么样了?”顾恺之半眯着眼睛,嗓音微扬,带着一点点吊儿郎当的散漫,低低的,透着琵琶吟诗的背景音,舒缓又清冷。
包一铭头都不敢抬,啪的跪了下来,“顾大人,还多需几日,江县人生地不熟……”
“你可真是废物啊……”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飘来。
“顾大人放心,只再需三日,白家老三的马甲必掉。”包一铭咬牙切齿。
“堂堂户部尚书,这种小事都做不了,当初就不该提拔你。”顾恺之念叨着,一面抬手,从袖子里抽出了自己的翡翠秀珍烟斗,往桌子上磕了磕。
包一铭麻溜的跪着爬了过去,从鎏金绣花的囊袋中拨出些缕烟丝,双手捧着桌上的灯盏,为宰相大人点了烟斗。
顾恺之猛吸一口,悠悠的靠在船围,吞云吐雾。
“那小子真杀了穆有才?”
“即使不是真的,也得让蔡非同做成真的。”包一铭冷哼一声。
顾恺之微眯缝着眼打量了一下包一铭,“你搞定了蔡非同?”
船外琵琶曲毕,突然安静了下来。
蔡非同才气甚高,当年又是殷明亲自接见,根本没把宰相放在眼里。顾恺之当年接连暗示,蔡非同可都是熟视无睹、直接装傻啊!
包一铭只得压低了嗓音,音调仅限船舱内传递,“没有,但是据可靠消息,蔡非同根本没把白家老三下狱……只需让蔡非同把白家老三下狱稽查,即便不是真的,朝野上的人哪关心真相?皇帝、王爷更不会关心真相,他们只会知道??白家老三和杀害朝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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