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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深宫质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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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灵元熙也正在一旁躬身伺候。

而容望见我醒了,立时飞奔至我床侧,拉住我的手,切切问我道,“妙妙,你到底怎么了?何故会忽然晕倒?你生了什么病?为什么不舒服都不告诉我!”

大概是太医跟他说了什么,容望不再像前几日那般同我赌气了,眸子里全是说不出的担忧。

我懒得理会,无非还是那些个陈词滥调,短命之兆的车轱辘话,我听都听腻了,可不知是不是我的表情实在太过平静,容望眼中的担忧居然一点一点化作心疼,几息后,他竟揽我入怀中,轻抚着我本就不剩多少肉骨的脊背,宽慰我道,“别怕,妙妙,宫里有最好的太医,最好的药材,无论你生了什么病,都会好起来的。”

我低垂眼睫,默而不语,任他抱着。

“还有,你以后别总抠弄自己的手,今日都流出血了,太医说给你敷过药了,让我瞧瞧,血可止住了?”

容望拉住我的手要看。

我这时才动了动身子,不想让他碰我,容望哪里肯依,将我的手攥得更紧,挣动间,袖口飞起一角,堪堪露出右腕腕骨那块鲜红的烫疤。

落在胎记的那块斑痕之中,犹如红梅印血,生生扎眼。

容望呆了一呆。

他目光有些发直地盯着那块烫疤,好半晌才开口问我,“许清妙,这块烫疤…是如何来的?”

“我记得,当初我寄居于北燕王府时,你手腕上还没有这块疤痕的。”

37、

这块烫疤是对我年少痴心一场的惩罚。

不仅在手。

亦留在心。

其实,我并不喜欢身上留疤,但我天生便是疤痕体质,极易受伤留疤,所以我十分爱惜自己的身子,平日里只要是伤了磕了,都会立即用药细细涂抹,连死皮痂印也会用特质的软膏祛得干净,除了腕间的那块烫疤,整个身子上都未曾留下过何伤痕,因我总觉得好好的身体若留了疤,便是如同白璧蒙尘,看着十分的不舒爽,若像许桑衡那般浑身是伤则更是丑陋。

只这块烫疤因着时间太久消不去了,且每每想到自己是因何留下了这烫疤,又想到自己那些一厢情愿的天真情意,我便只觉发耻,因此,我鲜少会将这疤痕轻易示人,无论严寒酷暑,纵我再是畏热,也都会将袖口拉好,遮得严严实实。

现在,容望扯住我的袖口,不准我拉上,将我这块烫疤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气之中,就好像是将我曾经那颗雀跃年少的心剜出,捧在手上向其他人炫耀,“你们看啊,我就说许清妙蠢笨吧!这个小痨病鬼,我不过随口夸他几句,他就巴巴地往我身边凑,还不是想要攀图富贵权势,和上京里那些接近我的人也并没有什么两样,当真是又贱又无趣!”

说罢,再将我的心掷到脚下,踩得稀烂。

我能感觉到周遭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就连梅若笙也在目不转睛看我腕上的这块烫疤。

我愈发难过,嗫喏着唇瓣,对容望道,“是我不小心烫到的。”

放过我。

我听到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

容望,放过我,别问了,我不想再想起那些事了。

可容望紧追不放,并不满意我这个含糊其辞的答案,“何时烫到,为何会烫到?”

“许清妙,说实话。”

我不懂容望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一块留在我身上的烫疤而已,于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说话,用力想抽回我的手。

容望却始终不放,指甲甚至深嵌进我的皮肉,我皱紧双眉,当日被火烫伤时的疼痛好像再一次重现,我手腕痉挛似的不停乱颤,像是要脱离身体的控制。

“栗酥!”

终于,我嘶声吼了一句,但由于太过虚弱,其实音量并不大,反而软绵绵的,夹着鼻音,像在啜泣,“栗酥。我想给你做栗酥吃。因为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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