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花纸村二(2 / 2)
“主家在哪抓到的?我也去碰碰运气。”
“主家好福气,一出门在家门口抓到的!??胡了,拿钱拿钱!”
“外面来的?”
“嗯啊,那美人连年份都记不清,怕别是脑子有问题。”
“啧啧啧,无妨,女人嘛,漂亮,能干,能下崽,其他都是虚的。”
“真别说,那美人虽然是个傻的,但又高又壮,看上去能生一窝!”
在窗外偷听的温偌水右眼皮一跳。
外来的,不知道年份的,漂亮的,又高又壮的。
是顾随之没错。
她有些无奈地摸了把脸。在别处被认作是omega,在这里又被误认成女人,顾随之的人生真是充满着出其不意的冷幽默,和他的冷笑话一样让人无语凝噎、啼笑皆非。
“但是落在主家手里,不见得是好事啊,啧啧啧,美人薄命咯!”
“嘿哟,上一个是怎么没的?”
“我们哪晓得呢,只知道主家有天突然安排了葬礼??碰!后来就再没见过那新娘啦。”
“这么一说,最近几年下葬的新娘子多得很呐,城北那荒坡都快成新娘坟了。”
“?,谁知道发生了啥,那些新娘大多还没入洞房人就没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们冲撞了婚娘娘?”
“不好说不好说,婚娘娘的事议不得。”
“啧,可惜了,现在村里见着的女人都是老面孔了,好生无趣,什么时候多几个漂亮姑娘给哥几个饱饱眼福?”
“希望这次的新娘子能多活一段时间吧,哈哈哈哈……”
男人们笑了一通,不再言论结婚之事,专心致志打起了麻将来,不一会里头响起欢呼声和懊恼声,麻将碰撞之音此起彼伏。
温偌水知道后面没有有用的信息了,便悄摸走开。
这个村子表面看上去还算宁静和睦,但背地里似乎没那么简单。光是抢新娘以及新娘撑不过洞房夜这两件事就足以暗示不对劲了,更别说那新婚扎的纸人以及不可言说的“婚娘娘”了。
婚娘娘……温偌水想起今天傍晚管事女人在北边屋内供奉的那尊新娘像,难不成那就是婚娘娘?她锁住的,也是婚娘娘?
真是奇怪,明明供奉着婚娘娘,但却又惧怕婚娘娘。头次见把信奉的神明锁在阴暗小屋里的。
逛了一圈没什么新的发现,可供自己休憩的地方也毛没见到,温偌水叹了口气只得打道回府。
前脚刚踏进屋子,她便在雷鸣般的鼾声中捕捉到????的动静,循着声音一路走到侧屋最里头的角落,温偌水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梳妆台边。
她一身白,在暗沉的屋内格外醒目。温偌水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台上的镜子不知道多久没有擦拭过了,上头蒙着厚厚一层灰,根本无法窥见白衣女的样貌。
女人抄起台上的胭脂水粉,细细地在脸上描着,描着正在兴头,肩膀还止不住地抖,像是在笑。
温偌水躲在竖柜后暗暗观察,突然一阵风来,吹落了架在窗沿上的撑木,滚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白衣女蓦然回头,露出只画了一半的新娘妆。那殷红的胭脂在暗处显得十分妖艳奇诡,但最可怖的,这白衣女的脸上竟无一点五官。眉黛所在之处不是眉毛,胭脂所在之处不是眼睛嘴巴,脸部平整无比,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骨骼和皮肉的起伏。
违和感油然而生,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温偌水往里缩了缩,白衣女的身影越来越近,就在她即将走到温偌水所在的位置时,窗外传来一道童谣声:
“新嫁娘,别爹娘~过山岗,泪沾裳~若是遇了白人儿,莫把眼儿瞧~”
听到这声,白衣女像是重新启动的机器一样机械地停住,抖动两下后以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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