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爱情(2 / 2)
因为对他的爱是颗种子,从某个时刻开始,在她心中已落成参天巨树。
他看起来那么像一只冬日里被抛却在路边的幼犬,眼里对她的希冀和渴望一览无余。
而当她应答声落地,
陆应和只会比前一回更热烈,冬日的雪全被融尽了,他热烈地占据她的全身心。
梁宁希觉得自己就快支离破碎,一遍遍喊,“轻点……阿和,轻点……”
陆应和却似没有听闻她的痛苦,他低头,竟干脆利落地冲她肩膀狠狠一咬。
一阵嘶声将旖旎气氛撞破。
陆应和依旧无所动,可梁宁希却切实听清了那句话。
是他干涩地说话,从身体四面八方而来的禁锢将梁宁希缠得更紧,她的手腕全被控住。
“不可能……”
是什么不可能?梁宁希不知道,她在下一刻飘进空中,绵软的云将她团团裹挟,最后四散而去。
……
床边人已阖着眼睡了过去,如同刚才的一切全然未曾发生过一般。
又回到了寒凉之夜,梁宁希心里是一团乱麻,没有了欢愉后的舒畅,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卷起,各种钻心的疼痛。
她将软被替他覆上,径直走进浴室。
当灯亮堂堂地映照下来,她才看清所有能证明前事的证据,镜子里照着的,是一道又一道的红痕,在被咬的肩膀,吮过的脖颈,以及其他各处……
每一处都有他的索求和掠取。
还是不明白究竟是何意。
酒劲早过了,那些迷离感随着刚才身侧平稳的呼吸声消失殆尽。
交缠时,她没发现竟有这么安静,也没发现这个夜竟也这么冷。
他们这样,又算什么呢?
她兀自蹲了下来,明明身体各处还有他的气息,却让她止不住想哭。
眼泪滴滴答答砸在乳白地板上,洇出花来。
他说不可能。
是不信她爱他?又或是什么?
她原先真的以为自己是超脱的人,能想通一切。
可说到底,人世茫茫,人生海海,每一个人的骨子里终归都是凡夫俗子。
每个人都渴求爱,每个人都舍不得抛却爱。
谁能真正做到离开爱的人头也不回呢?她本来觉得自己可以,如今才知道所想全是错的。
那三年,她不过仗着知道陆应和对自己的不舍才气定神闲。
她其实压根做不到离开他,否则便不会在回国与他重逢时发现他的漠然而惶恐无措。
她心里明明很清楚,如果她想,就可以轻轻揭过这一夜,当作她没去过酒馆,当作他们什么都没有。
可是人太奇怪,当她发现他真那么坚定地将她视作幻觉,忽视她一遍又一遍给予的回应后,又好害怕。
她突然害怕起自己的清醒。
但,更气他的不信任。
气他让她觉得他需要自己,却要在最后一刻崩掉她所有连缀好的线。
那是许多根她努力揉捻的线条。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从来不是那么坚定的决绝之人,她想用那些线铺做路向他走,可偏偏他要在最后一步让她溃不成军。
然而最可笑的是,她竟在回到卧室看见那条有数条伤疤穿插杂糅的手臂时,再一次心软。
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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