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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石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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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包办婚姻,早没感情,并且前几年她丈夫得了癌,已经撒手人寰。

如今在她身侧的除了他之外,便是时常来胡同看望的梁宁希。

他答应了老太太,所以此刻不好开口,还有一点,医生只说初步怀疑,没有确切定论,检查结果还未完整出来,他回来,除了想偷偷看梁宁希一眼外,还为了去找医生谈谈。

于是只摇摇头,“没多大事。”

梁宁希却不信,“她已经这样摔了很多回,而且我发现她的手脚都变得不太利落了,我怀疑是不是渐冻症?”

陆应和一愣,盯着她眼睛的时候没法淡定地编造谎言,索性躲开眼神,“不是。”

其实的确如她所说,医生给的初步意见是肌萎缩侧索硬化症,也就是俗称的渐冻症。

他比梁宁希更早发现老太太的异样,老太太常说自己关节痛,走路沉时他便觉得不对劲,甚至有一回他带老太太出门时,她的步速明显慢了,而且动作还迟缓僵硬。

林恒有个朋友是神经内科的医生,他把情况说与林恒让他转述,过后得到的回复是有些类似于渐冻症的早期症状,建议带老太太做个系统检查。

也就是碰到梁宁希的那一回,他刚出院两天,特意去胡同提这事,谁知就被呛了出来。

“真的?”

她总有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再多说恐怕露馅,他点头,“你可以自己去问老太太。”

“她肯定不和我说,上回发烧了也硬挺着,如果真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

这场对话三言两语之间收束掉,没有闲谈,不掺杂感情,若不是他回胡同时在沙发上捡到那一根根细长的头发丝,他真的会以为她已经全然放下。

但他也真的希望她可以放下,毕竟,在他身上只是空费心力,他这种人,从来不能任意许人一个未来。

老太太的事也是,他已经做过打算,如果真确诊了是那病症,他会带着老太太出国治疗,工作室有陈涛则和林檬,他也可以放下心来。

到那时,他们会真正切断所有联系。

前事已不可改,那些所有他纠缠的瞬间都是错误,而之后的岁月,要让梁宁希的人生上正轨。

铁门的涩声在耳边响,他伸手将她拉住。

“别再来胡同了,还来得及,你找一个正常的人谈一段正常的恋爱,然后结婚成家。”

也不知为什么要多嘴说这样一句。

……

场景已换,外头是天光明亮,可消毒水味却还隐约地四处窜动。

叶瘦花残的景象之下,好像梁宁希的话还在脑海不断回放。

“我去胡同不是为你,而且,我以后要怎么做,也和你没关系。”

是吗?

好胜心竟然不合时宜地冒出来,让他想笑,当时他真想把那些储存收藏着的发丝贴她脑门上,问问她是否违心。

还好没那么做。

一切都是他多此一举,只要他离开就会好的。

提出要带老太太出国治疗是在秋末了,工作室得到投资后蒸蒸日上,规模扩大,收到的项目也渐多。之前弘立球场的负责人主动找到他,是他们想出国门在洛杉矶投放球场,正与他的目的地暗合。

他今日在胡同给老太太收拾行李,老太太觉得他做了自己的主,很不满意,嘴巴翘得比天高。

“你别费工夫了,我不去,说什么我也不去!”

陆应和习惯了,她自从坐上轮椅后脾气愈发差,刚确诊时甩瓶摔碗,和那日病房里场景相似。

“我就是个不中用的老太婆,治什么啊!你就让我在胡同过最后的安生日子不行吗!”

“不行,”陆应和淡定地回她,“我要去洛杉矶,你在这儿我不放心。”

老太太气得锤轮椅的把手,“用得着你不放心吗?我有手有脚,我什么都行!”

“你行什么?你现在下地都困难了明春华。”

他不是有意激她,就是不把话说白了,这人还纠缠不清。

但是没用,她还不死心,哼出声音:“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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