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焰火(2 / 2)
倒是梁宁希愣了。
抬头一看,门头Logo是泛着白光的Savor,第二行小字写着咖啡、简餐。
陆应协在里头。
他们是横向坐着,所以窗外的人能把那几张脸看得异常清楚。
林檬在教训陈毅贝:“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人多的地方要牵好手,不能乱跑?外婆走了你就给我撒欢了是吧?我一会儿就给外婆打电话!”
陈毅贝最怕的人其实是外婆,一听立马挤出虚假的眼泪博取同情。
林檬一手托着他屁股,另只手一拍,“少来这套!”
她回头跟梁宁希说:“走吧,这儿人太多了。”
梁宁希视线还停留在店内,“你先去开车,我去买杯咖啡。”
人走了,她没有进去,还是在窗外,或许这样的举动奇怪,但她沉在思绪里感受不到。
像他这样的人,久处云端之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坐他对面的人一个身材魁梧,剃着极短的板寸,露出的半截手臂上是几乎连缀在一块儿的漆黑纹身,另一个染着浅黄头发,成卷,像一团干枯的草。
不是她有偏见,她在国外呆的久,纹身不稀罕,哪怕在国内,也不是稀罕事,个人追求,无从置喙。
只是那两个人的表情,从她那侧看过去,显然是玩味。
是把对面人踩在脚底的玩味。
陆应协是在金屋里成长的人,他的言行、表情,有着一丝不苟的设计,他看起来亲和有礼,没有任何想象中纨绔子弟的陋习,谦卑、大度,是良金美玉。
身旁人流涌动,有人拿着小吃聊天,差点撞到梁宁希,她摆手说没关系,却没想到人走远了,似乎问了边上人一句这人看什么呢?
她才意识过来自己杵在窗外太过怪异。
而且,和林檬说了要买咖啡,空手回去不大好。
她大方地径直走进去,幸好吧台和他们的座位之间有绿植作为格挡,不会尴尬地打上照面。
店里摆设看着陈旧,装修也是老式风格,现在新开的一些咖啡店为了吸引客流,会选择更容易出片的置景与打灯方式,这家不然,各处顶光洒下,座位还是带有大团花朵的布艺沙发,由此判断出这是家老店。
大概也是有些做贼心虚的心理在作祟,梁宁希控制自己不回头,只尽量轻声且清楚地对服务员说要两杯拿铁,一杯加香草糖浆,打包。
这种老店现今挣不到客流,她在外头的时候看见里面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只有陆应协那一桌算年轻。
等待间隙,她才发现刚刚电话原是拨出去了,甚至显示去电一分钟,耳里传来后方人说话,语气是强硬的。
“钱我会定期给你们,我再说一次,别再来我公司。”
接着也不知道是板寸还是黄毛在回复,桌面上有笃笃地指节扣动声,这儿都是木头桌,音调不透亮。
“小子,别跟我们谈条件,已经够给你脸面了,你要下回再给我拖拉着不给钱,呵,你试试看。”
另一个也哼着声,大咧咧地笑出来,“就是嘛,还是你想要我们把你那点事……”
“毕伦!”
“女士,您的两杯拿铁好了。”
被打断了,绿植间有缝隙,她转身时明显可以透过缝隙看见陆应协的那张脸上是怒气和难堪,是从未见过的神色。
……
林檬已经把车开过来了,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陈毅贝在后座的儿童座椅上睡了过去。
“你的,给你加了香草糖浆。”
“谢谢宝贝。”
北林和庆南是不一样的天,这儿白天碧空如洗,晚上自然也明月皎洁,玉盘似的。
怕把陈毅贝吵醒,车内没开窗,只有播放器还放着儿歌。
“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
现在才发现,儿歌竟是纪实的,每个人身上背负着不愿意对外说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黑夜,只是有人愿意为自己点火前行,有人独坐其中,任黑夜吞噬。
车子转了个弯,她看见那三人还坐在店内。
从对话来看,并非朋友。
她无心探知别人的隐私,索性抛诸脑后。
面前忽来了一个响指,“看什么呢?”
梁宁希回头,“没事……涛哥他们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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