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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羡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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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宁希的这个外号在班里盛行了四年,倒不是因为她真有这个职位在身,只不过是因为大一那年,她上台竞选班长,当时被张晓撺掇着上去,连腹稿都没有,莫名其妙就谈起自己曾做了三年的学习委员。

所以,最后虽然落选了,可班里同学仍持之以恒地这样喊她。

她已经习惯这个称呼,笑着颔首,跟着走去坐着,又把陆应协拐杖放好,扶他在一边。

陆应协捏着自己那块骨头,估计是在判断有没有错位或者骨折的情况,接着转头看她,“好多了,谢谢。”

这种碰撞她也有过,痛感是即时性的,过了那阵就会好,唯一的后遗症是隔天会发青发紫。

她说:“你晚上最好还是用冰块敷一敷。”

也就刚说完,那个女同学拉过她手臂,眼神一撇,神神叨叨地一问:“你男朋友啊?”

还好房间里歌声加上音乐伴奏声,这音量只足够她们俩听见,她笑说别误会,不是,他腿脚不好我才扶他。

其他人看来了张新面孔,又有些人刚或许瞧见了他刚是和张晓在一块喝酒的,也凑过来让梁宁希介绍。

她怕大家放不开,就没说这是自己上司,介绍说是自己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就好办了。

几个热情好客的男同胞正玩骰子,邀请陆应协加入他们。

在一边原本咋咋呼呼的女同学也围上去要一起玩。

说到底,这年代,三十岁的单身女性还是多,难得碰见个长相优越,穿着打扮还看着有些经济实力的优质男性,都想要扑上来聊一聊。

张晓那头给她打了个招呼,把歌曲结尾两句唱完放下话筒走过来,才看见陆应协坐在边上,微微一愣,然后对着她勾勾手,“陪我上个厕所。”

一般这样邀请,是有事要说。

梁宁希看陆应协融入得极为自然,便和张晓一块去了。

躁乱的声音被关在门里。

“你跟人帅哥情歌对唱,唱好心分手?”她边走边取笑张晓。

张晓剜她一眼,把门关了上锁。

果真不为了上厕所。

“你怎么还把他带过来了?”

“不然我让他走啊?我哪好意思,”梁宁希觉得这人比自己还神经大条,“我下楼的时候你俩不还喝酒呢?聊得不错?”

张晓走进来就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发型,抓着鲨鱼夹往上顶了顶,好让鸡毛发耸上去,“喝个毛线呀,他净跟我打听你的事了。”

“打听我什么?”

“多着呢,巴不得从你小时候到现在的经历全问一遍,”她信誓旦旦,从镜子里递眼神,“他好像真对你有意思。”

活到三十岁,也不全然是傻的,情爱那点子事,梁宁希能看得清。

不过她虽然也有这种猜想,可总觉得不对劲,但具体哪儿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不可能。”她只说。

“怎么不可能?”

“直觉呗,不觉得他这人很有城府吗?”

她觉得陆应协的秘密比起陆应和只多不少。

“他比我们大那么多,又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谁摸得透?”

张晓收拾好了,看向她,点了点头,“也是,他比陆老板看着要老成得多,而且你不是说他是领养的吗?我跟你说,那种福利院你看着像模像样,其实还是很乱的,有些小孩儿是大了之后被领养的,性格多少有点怪……你知不知道他是几岁被领养的?”

梁宁希觉得这问题古怪,“我上哪儿知道去?”

这儿就她们俩,隔音还算不错,外头的喧嚣竟然半点不透进来,这拐弯抹角地说半天,该切入正题了吧?

“你把我叫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吧?”梁宁希洞察秋毫地看她。

果然,张晓刚刚说起陆应协还挺直爽,现在被戳中心思,开始扭扭捏捏。

嘴角忽然弯出谄媚弧度,“那先说好,你别生气。”

“行。”

人越紧张的时候动作越多,她又开始整理起自己衣服,一会儿塞半裙里,一会儿又抽出来,眼睛倒是不看她,“刚刚陆老板给我打电话了,我们聊了一会儿。”

打电话而已。

梁宁希靠在洗手台上,漫不经心地捞过一边的护手霜,是欧舒丹的,她常买的那一款,她拧开盖子,“聊什么了?”

“他之前不是上过我节目吗?问我要另一个嘉宾的联系方式,估计有什么事吧,然后……”

梁宁希两手揉搓着,有奶香味窜进鼻腔,听她话突然断了,正色去问:“然后呢?”

张晓略有些期期艾艾,“也没什么,就??就说了下你来庆南的事。”

“说就说呗,你这支支吾吾的,想把我吓死。”她松了口气,没多大事,难不成陆应和能追来庆南?不大可能,林檬说最近他们工作室还挺忙的。

只要别说陆应协也在就行。

却听张晓话还没完。

“另外,”越说声音越小了,“还说了下他哥也在这儿。”

“……”

难怪这人刚刚从陆应协谈起,敢情全是做铺垫。

梁宁希服了她,“你这个嘴怎么比许敏玉还把不住话啊?”

但话都说了出去,没了别的办法。

“算了,他总不能从北林跑来吧?不至于。”

……

她还真猜错了,当晚凌晨两点散场,本来说要住别墅的,但许多同学都有了家室,说要走,其余人也干脆算了。

陆应协也搭她们车走,小小的车挤了三个人,她没喝酒,给他俩当司机,张晓后来和几个人觥筹交错,已经完全醉了,话都说不清楚,她今天说过自己搬了家,但梁宁希又不知道究竟是住哪里,只能往自己定的酒店里带,谁知就在大堂里撞见陆应和。

这人风尘仆仆,一脸疲态,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也就愣神的功夫,恰好陆应协又从大门口拄拐进来。

一条直线上,几人面面相觑,张晓还在她怀里张牙舞爪,大声吼着继续喝。

梁宁希巴不得一坨毛巾塞她嘴里,让她闭嘴。

她想问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但还没开口,陆应协就先说话了,喊了一句阿和。

陆应和眼里的嫌恶分明。

他几乎是冲过去抓紧了陆应协的衣角,梁宁希因为被张晓绊住脚步,来不及拦他,此时只能看见他后脑勺。

但很明显,人表情上的气愤不是可以掩饰过去的,或者说,他也不想掩饰,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压根不是对自己造成哥哥残疾的愧疚感。

情况不大妙,梁宁希想不了太多,她把张晓放一边的沙发上,生怕俩人进一步起摩擦,赶忙走过去,扯开陆应和攥紧的手。

“干嘛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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