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逃跑(2 / 2)
这句不算表白的表白就这么直寥寥地见了光。
梁宁希被人看破了心思,脸从内到外发着热。
还有,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对你,绝对不是。
预设的情况被一锤定音。
太突然了,比车上那个吻来得还要突然。
这全然超出了自己可以应付的范围。
再看陆应和,他脸上写满了认真,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更早又是什么时间?
她的记忆库里完全搜寻不到关于陆应和的任何踪迹,非要说的话,只有那个在海边和他相像的身影。
可已经被他否决了不是吗?
一分一秒在此时都显得漫长,梁宁希沉了口气,微微仰头直视他,“松开吧,我赶不上会面了。”
她几乎是像只兔子一样火速逃离,上了车看见后视镜里的人渐渐消失才总算松了气。
可心脏的跳动骗不了人,她紧张了。
梁宁希想还是不要告诉张晓了,要不然,张晓那鬼神经听完之后绝对会说让她跟陆应和试试。
她会说:试试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的确,人生就是一段不断试错的旅途,踏在这条路上,有很多事,不可避免地要你尝试。
但有些是必须,有些则没必要。
例如感情。
因为她曾经参与了这样的试错,可失败了。
吃一堑长一智,她受够流言蜚语对自己的侵扰,也不想再度被绑架在周围人的评价里。
况且,陆应和的情况本就与向来不同。
一切变得复杂起来。
逃了这一时,那么,然后呢?
她对陆应和有崇拜,有同情,也有想做朋友的惺惺相惜,但绝非到达喜欢那一层。
那个吻的确使她内心掀起波澜,可接踵而来的的是唐突和担忧。
她曾经历过把感动错当心动,把怜悯错当喜欢。
以至于最后使自己被架上了虚假爱情的烤架,备受炙烤。
梁宁希再不能容许自己犯这种错。
……
最后她没在北林待太久,和弘立球场负责人的谈话很顺利,当天,她便买了返程的机票。
没去打卡燕子宫,也没吃上心心念念的烤鸭饼,她把车钥匙放在了前台,给陆应和去了条消息之后提着箱子回了庆南。
夜空布满了金星,可是却不是太亮,她侧躺在床上,辗转来回。
陆应和默契地没给她回消息。
树静了,风也止了。
她不想给予回应,也庆幸他没追问下去。
但依然棘手,等陆应和回了庆南,他们还能若无其事,各安其职?
一个暂时无解的问题。
梁宁希把自己脑袋往枕头里一闷,愁绪像蚂蚁,挠啊挠,挠得她要发疯。
就这么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滚了几通,她坐起来,把电话拨出去。
张晓正在台里做节目,白夜如昼,偌大的演播厅里熙来攘往,她听不清电话那头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这儿太吵了,你等我一会啊。”
梁宁希感觉对面声音变远变闷,好像是听筒被覆盖了。
但隐约还有张晓的说话声。
“小李,左边台的灯光是怎么回事?太暗了,去调一下。”
“喂喂,这个桌子谁摆的,都歪了呀!还有,桌上的名牌呢,谁负责的?快摆上。”
“你这里不能这么弄。”
……
过了好半晌,吵嚷渐止。
梁宁希开了扩音,手机摆在一边,水杯刚拎起来,突然从那头传来关门声。
“喂?还在不?”
“在。”梁宁希把水咽下去回,顺便侃张晓,“某人工作起来还挺人模人样的。”
“切,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不是出差去了?”
“回来了。”
“这么快?你给我发消息说去北林,我还想让你给我带点聚缘斋的糕点回来呢,我妈贼爱吃。”
张晓声音掺杂着遗憾,梁宁希也有同感,她躺回床上,“别说了,我哪儿都没去,开个会就回来了,真累。”
“你这什么破公司啊,赶来赶去的,早上飞晚上回,逗人玩呢。”
梁宁希想说还真不是公司的问题,她把手机免提关了,顺便扫了眼时间,“这都快九点了,你怎么还在上班?”
“正要和你说呢,我们台整了个晚间节目,让我参与制作,昨天酒多了把这事忘了,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给我来充个数?”
“充数?”
“对啊,做嘉宾,我这不是个求职节目嘛,有一期主题是建筑,你不学建筑设计的?给我来充排面。”
梁宁希隔空笑了一声,“有好处?”
“多少也能挣点通告费咯,诶对,你那上司,叫什么来着,陆……”
“陆应和。”
“对,他好像还挺出名的,你要不给我出出力,让他也来?”
“神经,要去你去,”梁宁希扯上正题,“我准备辞职了。”
“辞职?”那头的音量变大,“现在这就业形势,你要辞职?”
就连张晓也觉得这事不靠谱吗?
梁宁希叹口气,“我也没想好,这不打电话问问你意见。”
“出什么事了?”
这一问又给梁宁希的回忆拉回来,她默了一下,然后说:“也没什么,可能呆不住了,还有,我还想搬个家。”
听筒那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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