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庆南(2 / 2)
按梁海的话说,就是母女俩一个德行,都心软骨头硬,全是犟种。
也正是如此,三年里,梁宁希一次也回过国。
*
这时忽来一阵风,卷起道上枯黄的叶,其中一片恰飞旋再下落至她掌心。
司机笑嘻嘻地操着一嘴的庆南口音说:“姑娘,关上窗吧,最近降温,你又穿那么单薄,一会儿冻感冒咯。”
飞机上,空调打得足,她便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放进了旅行包,下了飞机后,便忘了再取出来披上。被司机提醒后,梁宁希的确觉得胳膊处凉的慌,将车窗升了上去。
风骤然在耳边止住。
像是漂泊的心,渐有了依靠。
司机从反光镜里看她,“你这从哪儿回来的啊?大包小包的,不像是去旅游。”
唯有国内的司机师傅有这样爱搭话的通病。
曾经她极为厌烦,而此刻,乡音在耳,她只觉得亲切。
总算有了归属感??落叶归根,人只有落了根,才能踏实。
她回:“柏林,刚毕业回来。”
“柏林……”司机想了想。
“在德国。”
“哦~”司机对上了号,随后啧啧两声,“那可是有大出息啊!”
梁宁希不予置评,嘴角拉扯着笑,心里倒不认同。
她这样的,置于偌大的建筑圈子,不过是他人眼里随处可见的飞虫或尘土,不值一提。
不过,在格尔纳的这几年,她的确见识到了许多与国内截然不同的设计风格。
就比如,刚刚游乐场的布局,和之前在格尔纳时,谢里沃给她看的一副设计展图很像。
她还记得作者名字。
叫陆应和。
谢里沃说,是他的学生,和她一样,也是中国人。
他似乎很满意陆应和,经常在她面前提及。
受他影响,她有点想见见这个他口中的优秀学生。
司机见她不回话,也缺了兴致,专心开车。
梁宁希靠着车椅,揉了揉太阳穴,在飞机上遇上了气流,她没睡安稳。
正欲闭眼休息会,手机铃声响起。
是张晓。
“你到了没?”
“在车上,快了。”
“行,我在你家等你。”
庆南的房子是张晓帮她找的,在香缇园,靠近中心CBD,去哪儿都方便,就是房租略微高一些。
因为她一直在国外,所以,现在房子钥匙在张晓手里。
看了眼导航,即将到达。
今日的红绿灯分外友好,一路畅通。
车子在香缇园门口停下。
司机跟着她一块儿下车,从后备箱帮她拿箱子,边拿边感叹:“姑娘,你家这地段好啊,我听说这一片房价老高啦。”
梁宁希有些累,没解释,敷衍了一句:“还好。”
两个行李箱和一个旅行包全部被提了出来,她把旅行包架在其中一个箱子上,转身说,“谢谢师傅。”
看着车子驶离,她长出一口气。
果然,亲切归亲切,但这与人寒暄的事,她还是不太擅长。
从香缇园大门进入,还需要一段距离,梁宁希拖行着两个大箱子,走得吃力。
回国时,许多家居大件等带不走的物品都已经被她或转卖或处理掉,剩下一些,为了节省国际运费,她便选择自己扛回来,东西虽说已经尽量精简,但还是装了满满两大箱。
电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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