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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一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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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往里挪了挪,直至与他手肘挨着手肘。

他心满意足,扯过薄毯搭在她身上,并老老实实没再碰她。

夜深人静,烛火微漾,一切都格外让人安心。

二人在榻上静静相依,一时也无睡意。

金毋意喃喃开口:“大人,有件事贫妾不解。”

“何事?”

“宫里谁会出万两白银买贫妾性命?”

他戏谑问,“你当真相信自己的命这么值钱?”

“不管贫妾信不信,反正斧头帮已收到了银子。”

他叹了口气,坦言相告:“是太后。”

“太后?”

她愈加疑惑:“贫妾何时得罪过太后?”

“太后意在用你打击我,以此阻止我去姑苏。”

金毋意蓦地抬头:“她知道我们在查金家案?”

“非也。”

他温柔地看着她:“她知道我在查多年前的碧逻城之案。”

金毋意怔了怔,“也就是说,姑苏城的孔慕白有可能是这两桩案子的关键人物?”

他点头,“没错,所以她怕了。”

“她究竟在怕什么?”

“自然是怕真相被揭穿。”

她也暗暗一叹,重新蜷缩进他怀中。

片刻后试探问:“太后乃大人至亲,大人当真……敢与她为敌?”

他不屑地冷哼一声:“是她执意要与我为敌,那就休怪我无情。”

她心怀担忧,却也坚定无畏:“往后,大人与贫妾都要稳稳当当地活着。”

他忍着伤口的疼痛抬手抚上她的发丝:“放心吧,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更深露重,困意爬上眼角。

于他们而言,这注定是个好眠夜。

而于少年梦时而言,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他正在屋外的木凳上饮酒。

以前他沾酒就晕,现在却是酒量越来越大了。

越来越多的酒也醉不倒他。

可他偏偏求醉,求得一醉解千愁。

今夜他已饮下两罐,但脑袋仍是清醒无比。

仍是忍不住回头去看顾不言所住的那间房。

他知道小姐在那房里,也知道以顾不言的伤势估计什么也做不成。

可他还是觉得恼火、觉得痛心。

无力感如盅虫啃噬着他的心魂。

他不知道要忍多久,能忍多久?

魏达百无聊赖地穿过屋前空地,也坐到了木凳另一头。

见他狂饮,善意提醒:“多饮伤身,小兄弟且悠着点。”

少年语气冷硬:“不关你事。”

魏达长叹一口气,继而抬眸远眺。

前方是一片河滩,黑暗中的相思湖如一条巨蟒,潺潺流淌。

“湖水流淌千年,见惯人世悲喜,倒是世人自个儿却看不穿这悲喜。”

梦时怒视他:“别以为你年纪大就有资格教育人。”

说完提起酒罐转身离开。

夜,又陷入到无边的寂静之中。

金毋意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

虽蜷着身体睡了一夜,却莫名感觉睡得极好。

毕竟接连操心几日,昨日算是心中大安。

顾不言似早就醒了。

正歪在枕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昨夜,吾入卿梦否?”

她微微一笑:“贫妾一夜无梦。”

说完趿鞋下床,先服侍顾不言洗漱,再自己洗漱,继而去找何先生。

何先生很快便来了。

诊治一番后也心中大安,“大人身体底子好,伤势已无大碍,将养些日子就能恢复如初了。”

顾不言道了谢,用完早膳后便传唤魏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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