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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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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格外小声。

说完又往前挪了两步,贴近他的身体。

继而抬手,轻轻攀上他的肩。

华丽的锦衣下,他的肩膀宽阔、硬朗,安若泰山。

她目光灼灼,指尖从他的肩缓缓移向他的颈。

“若大人不嫌弃,贫妾愿一直与大人保持交易关系,无论何时何地,但凡大人想要,贫妾必尽心伺候。”

顾不言面色不变,冷眼看她。

随后一把攥住她移动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本就高了她一个头,垂眸看她时,也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譬如翕动的眼睫、轻抿的嘴角,以及瞳仁里隐隐的不安。

“金毋意,本座不希望你这般……”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下去。

哪怕没说下去,她也知那话是何意味。

但眼下身处困境,她早已顾不得许多。

“那大人希望贫妾要哪般?”她问得意味深长。

他一顿,竟不知如何应她。

要她哪般呢?

明明她这般,他也照样入了她的套!

“是本座多言。”

他将她的手从身前拉开,“你想要哪般,是你自己的事。”

金毋意微微一笑:“贫妾无论哪般,皆是为了讨大人欢心。”

“徒劳而已。”

他冷若冰霜,俨然不理会她的热情,“时辰不早了,你且拿着案卷回屋吧。”

金毋意怔了怔,知今日不是讨好他的时机。

何况她也急着要去看案卷,于是不再多言,道了声谢后拿起几上案卷,款款出了屋子。

屋内兀地只剩了他一人。

他站立片刻,抬眸间一眼望见案桌上那瓶伤药。

于是行至近前,拿起药瓶稍一掂量,瞬间知晓里面的药膏毫厘未动。

这个狡猾的金毋意,一边想以身为饵与他交易,一边又害怕接受他丁点恩惠。

不就是一瓶药膏么?

明明她身上有伤,却是连沾也未沾。

“莫非你也害怕相欠于人么?”他喃喃自语。

此时天早已黑尽,他却仍未点灯。

一个人在黑暗中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提脚出了屋。

江潮已在门口的马车上恭候多时。

一见主子出现,忙迎上来:“大人,是回府么?”

顾不言“嗯”了一声,弯腰钻进马车。

夜晚的街道空旷而宁静,马车一路疾行,很快到达顾府。

顾不言才迈进前院拱门,便见冯氏急火火迎出来。

“子仁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让秋玉去北镇抚司寻过你,却没见到你的人影子。”

他一顿:“母亲这般急切,可是发生了何事?”

冯氏将他拉到前厅坐下,说明原委。

“那魏如姑娘今日又来了,给我提了好些滋补之物,我本欲不收,她却硬塞着留下,当真是甩也甩不脱。”

“她来了便来了,母亲何须去寻我?”

冯氏苦着一张脸:“她这次来,与前次来的态度大为不同,表面上看似有礼有节,但说话的底气却硬了许多。”

顾不言神色微敛,“她都说了什么?”

“她说此生已认定我们顾家,誓要做我的儿媳妇,若你执意不娶,她便只能去宫里走动走动。”

“去宫里走动?”

“为母正是在担忧此事,故尔才急着寻你。”

冯氏长叹一声:“魏如姑娘乃是太后义女,与太后的关系向来亲厚,她若借此讨到一道赐婚旨意,届时,哪怕你再不喜她,也断然不能抗旨不遵了。”

顾不言冷哼一声,“太后总不能不顾忌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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