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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和他不太相配。
谢濮习惯了做一个灰扑扑的背景板,面对一切精致事物时,会不由自主地产生自卑和怯懦,这些负面情绪渗透进他的全部成长过程,始终无法摆脱。
他又一次胆怯,小心摘掉脖子上的项链,放在床头柜上。
像是拿掉一道枷锁,他立刻轻快起来,走向浴室洗漱,刷牙时他发现自己的眼睛肿了,手碰上去有些痛,哭过了一样,他昨晚哭了吗?谢濮努力回忆,但记忆断在花园里,在他躺在树下昏睡的前一秒,他看见靳隼言黑沉的眼眸。
他感到一阵后怕,随即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昨晚没有说出那些令靳隼言厌恶的话。
刷完牙,正要洗脸,卧室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门被打开,靳隼言的声音传进来:“阿濮?”
谢濮应声:“我在洗脸。”
靳隼言走进浴室,同他一起站在镜子前,“正好,早餐刚送过来。”
谢濮敏锐地察觉到靳隼言心情不错,这令他再次安心,看来他昨晚真的没有惹靳隼言不高兴。
谢濮打开水,刚弯下腰,又被拎着后领拽起来,靳隼言面无表情,“你的项链呢?”
谢濮睫毛被溅上水珠,很懵懂地眨眼,“放在床头柜上了。”
靳隼言把水关掉,上前,几乎要把谢濮逼得坐上洗漱台,压低声音,有些危险地问:“为什么不戴着?”
又不高兴了,靳隼言情绪总是反复,谢濮扯了扯衣角,试探说:“我怕不小心弄坏,想洗漱完再戴上。”
听了他的话,靳隼言皱紧的眉头微微舒展,转身把项链拿过来,摁着谢濮的后颈替他重新戴上,“没那么容易坏,坏了也没什么。”
明明项链很轻,谢濮却被压着了似的,垂下头,“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靳隼言看着他那截细瘦白皙的颈,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这条项链可能是我母亲的遗物。”
谢濮咻地抬起头,被惊住了。
靳隼言说:“这是靳文东说的,我觉得他在骗我。”
即便是假的,谢濮也认为自己没资格戴着这条项链,“你不应该把它给我。”
“为什么不应该?”
谢濮说:“它很重要,我不能要。”
“那可怎么办。”靳隼言轻轻喟叹,再次上前,谢濮退无可退,几乎仰躺在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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