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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真是这道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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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气喘吁吁闯进来。

看着公堂上对峙的几人,还有身着大理寺官服的苏评事,稍微怔愣了会。

立马朝坐在上面的县令拱手一礼道:“在下乃崇玄署主簿,这次是因为李道长的事前来。

大兴县县令派人来查档册,他还以为是抓到了假冒的骗子,故而想要查一查。

可如今一瞧,似是有大事发生。

怎么还惊动了大理寺?可别是因为李道长的事情。

崇玄署主簿吓得心惊胆跳。

“可是有什么不对?县令未忘记这位主簿进来时大喊搞错了。

难道是衙役前去查时,崇玄署那边弄错了,才没将李道长记录在册?

现下是查明了一切,这才过来阻止。

对此,县令很是无奈。若非他小心谨慎,再三询问,也不想同李道士生了嫌隙,今日,他免不了因崇玄署此举得罪一位道士,还是能掐会算的道士。

崇玄署主簿也知他们办事不地道,没有多辩解什么,而是朝县令尴尬一笑后,拱手致歉。

随后转身向李乐只的方向走过去,没有任何要顾及大理寺评事的意思。

崇玄署主簿走到李乐只的面前,拱手一礼后才道:“此事是我崇玄署过错,才让道长受此劫难,还请道长莫要怪罪。

旋即解释道:“衙役来查后,录事才将扬州崇玄署送来的文书交到我的手中,那时尚未登记在册,才闹出这等子事。

崇玄署主簿说完,完全不敢抬头看李乐只的神情,任谁碰上这种事,还闹到这种地步,受了冤枉,心底总归是不舒服的。

崇玄署正是知晓,虽感到歉意,但事实已经发生,他说再多已是无用。

事情就是如此巧合,衙役来查时,他这边尚未登记档册,等衙役走后,录事才缓缓拿着文书过来。

这也是他没办法料到的事。

涉及道士的事,规章制度太多,一来一回能耽误不少时间,即使地方报备了,等到他手里的时候,也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谁能想到,衙役前脚刚走,他后脚接过文书,一打开便见到妙道观李乐只几个大字时的无奈。

惊得他瞬间站起。

看着外头空无一人,衙役早已走远,他安排好事务并同他的上司崇玄丞说道一声,便急匆匆赶来,阻止这一场灾难发生。

将事情原委说出来后,崇玄署主簿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来得不晚,一切事还未发生,尚有挽救的机会。

“你是说他在崇玄署报备过

,并非假冒?”苏评事脸色难看,犹如锅底,声音沉沉问道。

崇玄署主簿见此,便以为是他们失误将大理寺的人招过来,让对方白跑一趟,连忙挂上笑脸道:“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劳烦这位评事白跑一趟了。唉,也是我们崇玄署那边的流程有点多,各地传来的文书到我手中,都要将东西准备妥当,这一来一去耽搁了不少时间。”

听他此言,苏评事面色不善,他方才还言这道士乃是来京城坑蒙拐骗的假道士。

还想借崇玄署的势,让他们证实眼前人是假道士,好将其押入牢狱。

崇玄署主簿却出现轻飘飘几句话证明这道士是真的,并非假冒,这和在他脸上抽几巴掌有何区别。

苏评事气恼,又没有办法。

他倒是想硬着头皮说这道士被秋雨台收买了,算出来的事都是假的,是故意陷害连文和苏北二人。

可说出来,这对他无半点好处,还会惹来一身腥。

若是他甩手走人,任由县令查下去,必定会查到苏北身上的事,若是将苏北和连文谋夺秋雨台家产的事算出来,又会牵连到他。

真是左右为难。

可恨,实在可恨,也不知这道人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哄骗一地县令为其出具文书,真让这野道士在崇玄署上挂了名,他想找其麻烦,问其罪,都是难上加难。

最怕的是,不是这道士会察言观色,而是他那一手不知真假的算卦本事。

让人投鼠忌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他依旧认定这位道士是被收买的……不行,不如同这道士缓和,向其赔礼道歉?

只要他不在县令面前胡言,那他也愿意拿出三百两白银同这道士将此事私了。

这样,县令就不会知道他的事,旁人也无从调查,等这件事了,他再等这道士同旁人起争执的时候,安排人将其杀了,最后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也不会有人发现是他做的。

苏评事想清楚一切后,脸色立马缓和,他扬起嘴角,好让自己面色不会太过僵硬,同李乐只笑道:“既然这一切都是误会,那这件事就此了结,我……”心里不停安慰着自己,苏评事才继续说下去:“我先前也是事出有因,才冤枉了李道长,还请李道长莫要放在心上。”

等这件事结束,他定要其好看。

*

连文和苏北听闻此言,面色骤变,连他们请来的后手都因此要向那道人赔礼道歉,那他们先前做的事,还能瞒得住?

如今已经证明那道人是真的,不是假冒的

那县令也会因此相信他所言只要县令信了便会前去安怀县一探究竟。

他们藏货的地方可没有变动只要衙役不蠢掘地三尺也能将货物找到而他们联手谋夺秋雨台的家业便藏不住了。

两人脸煞白乱了阵脚。若非顾忌在公堂之上早已绷不住脸色。

*

而李乐只听到苏评事所言后脸色淡漠上一次向他道歉的人还是秋御史这次又来一个苏评事。

他长了一张任人拿捏的脸?

谁都想来踩一脚后轻飘飘几句道歉就能揭过?何况眼前的官还不如秋御史那个小老头。

李乐只心底冷笑一声未有表态。

苏评事见此心中不爽但顾忌李乐只的本事依旧好言好语道:“还请李道长借一步说话。”

李乐只淡漠看着他看得人面色绷不住才抬脚跟在其身后向外面走了两步他倒要看看这位苏评事能说出些什么话。

等离旁人远一点苏评事估摸着旁人听不到他和李乐只的交谈

李乐只道:“百两银子?你在打发叫花子吗?”

“你……”苏评事强忍下火气这道士真是贪得无厌却又不得不虚与委蛇道:“李道长最多三百两不能再多了。”

“……”

李乐只懒得再听下去这人不知悔改还想继续贿赂他他是缺钱但不缺这种钱。

李乐只走到里头对县令道:“大人是否是真派人去安怀县一趟自会分明。”

苏评事本以为这道士已经应了他所言未料其竟如此不知好歹后槽牙紧咬被袖子遮挡住的手死死握紧手背青筋直冒恨不得将其杖杀了。

既然他们之间无法缓和那他也不必有所顾忌了。

此时的他犹如困兽左也是死右也是死这道士完全未给他留一条活路。

在县令未开口前苏评事又道“道长如此偏袒此人是否和此人同流合污故意污蔑他人你言那批货物在安怀县的一仓库里是否你早已准备好污蔑被告他二人盗你财物。”

“你们明知按律法盗取他人财物便会将其全部家产赔给被盗取人还实施此计。”

苏评事冷哼一声。

李乐只这才知晓原来盗取他人财物还会将其家产全部给被盗取人。

难怪他们不想秋雨台活着想让其

去送死。

李乐只道:“苏评事,秋雨台的货物可是价值三十万白银,他为了陷害他们二人,不仅赔上这批货,还敢签署三倍赔偿的合约,未免代价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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