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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蒲包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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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志进城去,远远看了几眼。生意不错,桂贤忙得脚不沾地,那孩子都会帮衬了,人还没车子高,踩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矮凳,帮着收钱找零,做得有模有样。

娘俩都争气,郡主的心该放下了。

而梅花坞里,阿草陪着郡主烤火。

入了冬,萧鸣笙才觉着这副身体当真是病躯。

身上总是冷飕飕的,光是穿衣也捂不暖,屋里总得燃着炭盆。

还没到最冷的时候,这日子也不知该怎么过。

“要不……明日递了牌子,请御医来诊个脉吧。”

前儿崔大人请来的大夫,是城里数一数二的。

只不过,他擅骨科。连给阿草诊脉亦做不到。

萧鸣笙搓了搓寒凉的指尖,看着玻璃瓶里的贡橘。

风干后,表皮微皱,一层盐一层橘子地放。已经几日了,那抹明黄色渐渐蔫巴,直至最后变成乌黑。

她摇摇头。想着原身从前是如何一年一年挨过去的。

阿草不懂,只是将自己的橘子分给袁志。

袁志也拒绝了。

“哦……大哥不要啊,那没事,你不爱吃,我替你吃了。”怕在屋里馋了郡主,阿草又蹦跳跑开了。

萧鸣笙望着她的背影,一直在琢磨个事,正好卢妈妈不在,“阿草的病,私下里,有没有请大夫看过?”

袁志已转身,一听又顿住,据实道:“前几年,连御医都诊过……”

一听这话,萧鸣笙就是再心虚,也得问下去,“咳……我光顾着自个儿的身子了,倒是忘了阿草的病。你常去城里,可晓得哪家药堂的大夫医术好么?”

袁志面皮黝黑,神色总是有看不懂的地方。

萧鸣笙屏息,静静等他说下去。

“城里大夫……属下也带阿草看过几回,伤了脑袋,当时伤势重,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当时御医也是说坠马伤了脑子,又没及时医治,怕是难了……”

当时,是因什么事坠马?

袁志没说,自然是怕勾起她伤心事。萧鸣笙让人自便,耳边时不时传来阿草缠着卢妈妈说话的憨笑声。

尘封而起的记忆,像是顽童一样,又探头露出一角。

??将军,等我长大了,我也要上阵杀敌去。

“等你大了,还得十年,就盼着在这之前,就将他们打跑了才好……你和鸣笙只管去草原跑马,一口气跑到草原边去,我也不担心了。”

“那我也要学功夫,等将军老了,我还能给将军和姑娘守帐呢……”

“那好啊,我和鸣笙在帐里烤火,你在外头吃雪,怕不怕?”

“不怕……”

而后,便是一阵阵爽快的笑声。

在这个回忆片段里,萧鸣笙知晓了阿草的本名:张茉。

茉莉的茉。

茉莉,那是花呀,是沁香的花。

萧鸣笙正对着暖烘烘的炉子,也如坠冰窖。等炉子燃尽,日头也高了,她出去走了走,也在廊下坐了半晌,整个人都没缓和过来,阿草也不知几时来的,就托腮看着她。

“郡主……你哭了啊?”

萧鸣笙摇摇头,刚想找个说辞,谁知阿草闷闷道:“我知道了,是风迷了眼。”

“对,是风。”萧鸣笙伸手去,猎猎秋风绕着手刮,不似腊月刮骨的刀子,却也是凉的。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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