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麻辣兔头(2 / 2)
脑花滑嫩,浸了卤汁,但没那么辣,她吃一口也无妨。
阿草忍痛分了一口,口水更留不住了,“郡主,你身子不好,尝一小口就好。”
“我知道,眼珠那儿还有一点眼圈肉,不喜欢吃眼珠的丢掉也罢。”
萧鸣笙馋是馋的,舀了小半勺一尝,入口绵滑,稍稍一抿,便顺着食道滑入胃中,滑溜得和豆腐似的,但又是个荤的,吸了卤汁,味道不辣。
要不是身子不好,她定要好好啃一啃兔头。
现如今就一个兔脑壳,本也没多少肉,几个人分着吃,热热闹闹,和和气气,卢妈妈没加进去,看着却是心酸不已。
从前她在将军府做粗使婆娘,兔脑壳也是不吃的。厨娘就是做了,那也是小厮们塞了几个铜子求的。
她们有主子赏下来的东西,费功夫吃这个做什么?
*
靠着山鸡和也野兔滋补着,不出几日,萧鸣笙自觉神清气爽,能走好大一段路。
说要去看的红薯田,也该动身了。
“早知郡主要出门,春日的时候就该编个帽子预备着。”
这几年要守孝,又病着,萧鸣笙就没出过门。这会儿,就是翻遍了家里,也找不个帽子来。
袁志进出是不用这些东西的。临时要买,梅花坞也找不到集市,只能是趁着天光亮时就出发,等日头大了就回来。
家里总要个人守着,卢妈妈便留在家中煮粥,送他们出门,还絮絮叮嘱着,让人早些回来。
那片田,说远也不远,就一炷香的路,到了地方,袁志再一指,“这一片都是。”
举目望去,山林还是绿的,隐隐有一二红叶。山脚下这绿油油的一片,一时教萧鸣笙忘了呼吸,置身其中,恍然有沧海一粟之感。
也不知是几亩地,一年收个三吊钱,实在是善心人才会做的事。就种个稻子,一家子的口粮也是有了吧。
她也不便问,为何还要分一片田给她。
袁志是人精,又答道:“这梅花坞,可能是有后山的梅花才得名,本来也没多少人家,主子要养病,这一片都在主子名下。”
村子离这儿也有一两地,她养病是再清静不过的。
左右也到了地方,萧鸣笙也不打算空手回去,“家里的红薯,也快吃完了,我尝着滋味不错,既然来了,也挖一些回去吧。”
袁志便去挖红薯,而萧鸣笙也没闲着。家里的咸菜,是由卢妈妈做的。咸,与菜,分开的,又是合一起的。
也不知这儿能买到什么菜,薅些不要钱的红薯梗回去。
她蹲那儿,薅了几把,才想起个要紧的,“我倒是忘了问,那李家嫂子,她家是养了几头猪,可是要来割去喂猪?”
“家里有四五只吧。”袁志答。
阿草拨着红薯梗,歪着头想了想,“对了,有一年,她还送了腊肉过来,好像是说猪长得好。”
“倒也是个实诚人。”
念着那几头没见过的猪,萧鸣笙也没多薅,能做一罐咸菜便好。等过阵子,萝卜该也上了,到时来腌萝卜,才有滋味。
没等回去,李家三媳妇便急匆匆来了,裤脚和袖口还是挽着的,湿了一半。
“姑娘怎么自己来了?你们想吃,明日我就送上去。”这租,也不知是要拖到什么时候能还上,原本让他们自己来挖的说辞,就挺让人羞愧的。
萧鸣笙久没见日头,皮肤白皙,却是不经晒的。就走过来的功夫,在日头底下的时间也不长,如今已经是燥红。
饶是个外人,看了也是于心不忍的。
跟着老三媳妇一道过来的,是村子里的一个男童,眼珠子是滴溜溜地转,带着些笑,很是伶俐的模样。
就是他看到这片田有人的,他们的衣物比村子里的人好,像是过年才会穿的好衣服。
那一定就是住在山腰那个姑娘了。
“听说嫂嫂家里也养了猪,孩子又病了,我们自己挖几个就是了。这红薯藤,要割回去喂猪吗?”
萧鸣笙指尖沾了红薯梗的汁液,说话时一抬手,老三媳妇看了更是红了脸。
“家里的大猪可以出栏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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