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末班(2 / 2)
站稳后,声音放轻得有颤抖的嫌疑:“谢谢。”
“坐着吧。”他说。
虞宝意低头,小步挪过去,贴着一个女性游客坐下,霍邵澎的位置则靠着一个男性游客。
她看到那双皮鞋踱到跟前,停顿半晌,恍惚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才坐下。
沾湿的西服紧贴她胳膊,难以言喻的光滑与挺括质感唤出一阵细密的酥痒,从后颈沿骨骼一寸寸侵占身体。
做时头脑一热,
事后……
虞宝意艰难咽了下喉咙,“霍生……刚刚我是怕你赶不上船。”
霍邵澎半闭目,神色喜怒不明。
恰好这时,从渡轮离开岛屿的方向由远及近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来到头顶后,貌似在天空盘旋半晌,才半信半疑地离开,飞向不知名方向。
港岛本就时不时有差人(警察)用直升机巡逻与执法,对直升机司空见惯。
虞宝意还沉浸在对自己离谱行为过后的悔恨中,糊涂得不知道那阵轰鸣因谁而停留。
“如果你赶不上船,耽误明天正事的话就不好了,是吧?”
说完,她加倍懊悔地闭上眼睛,手暗自捏拳。
他耽误正事,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本来想说,万一给沈景程穿小鞋……毕竟,谁知道这些公子哥心眼有多窄呢?
说都说完了,泼出去的水再想收也收不回来。
幸好霍邵澎没让她尴尬太久,“你说得对。”
虞宝意一口气吐出一半,还有一半吊在喉咙,被他下半句话硬生生堵回去。
“但是,宝意,你只想带我走吗?”
虞宝意脑中有烟花轰然炸开,香港的雨幕仿佛渡上漫天碎星,落下的是银河。
她呆怔半刻,因那句私人场合下的“宝意”。
不轻不重,不夹带任何感情的,就这么让她的心跳空了一拍。
“你……你那两个助理……”
她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挖出几个字,尾音消失在浪声叠叠中。
头顶一道似笑非笑的男声悬着。
“已经在对面等着了。”
虞宝意:“……”
捉过霍邵澎的那只手,迟来地火烧一样烫,她无所适从,只能悄悄揪紧牛仔裤边缝。
二十分钟后。
渡轮在中环四号码头靠岸,碍于天气,游客们落船匆匆。虞宝意不想和别人挤,起身后没有动,想等队伍末端挪到面前。
“让一让让一让,我女儿晕船啊!”
一个中年男人横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硬是挤开一条道,游客们纷纷让位,一个接一个的退,猝不及防把虞宝意撞了下。
她没听见狗血言情剧里低沉的“小心”。
只是失去平衡的身体被及时揽住,得以让她扶到栏杆,再往回看,那具高大的身体把她和拥挤的人潮彻底分开。
像竖起一堵界限分明的高墙,无声将她护在里侧。
“谢谢。”
她垂额咬唇,屏息,等错乱的一切回归正轨。
下船后,码头外就有不少的士排队等候,想挣今晚最后一趟钱。
“霍生??”虞宝意回头,妄图趁机开溜。
谁成想,那句“我送你”不知是为了堵住她的话,还是早有准备,直接叫她怔在原地。
霍邵澎把半湿不干的西服外套脱下,一个简单到像吃饭的动作,不知怎的,能被他做得赏心悦目。
指尖随意拎住领口,他缓步走近,“我不是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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