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身份(2 / 2)
嬴政挑眉:“不知何人与我传信。”
“不知?”秦政不信他。
“真的,”嬴政道:“但传信之人是蒙家侍从,我猜是贺桦。”
他说得真,秦政半信半疑,却也没再问,而后打开了手中薄而轻的绢帛。
“写了什么?”嬴政凑过去问他。
他只传信给了贺桦,嘱咐了他相关事宜,却没有让他回信的意思。
关于其中内容,嬴政是真不知。
秦政没有说其中内容,其先道:“他的字好乱。”
“乱?”嬴政拿过了绢帛。
打开来,入目的字确实有些怪异,像是刻意扭曲着写的。
嬴政一看,就知道这是贺桦不想他因字迹而认出他来的小伎俩。
不过他许是多此一举。
毕竟能让他认真看过字迹,并且记在心中的也没有几人。
寥寥九字,嬴政扫下来,却在一个字上停下了目光。
他手中的绢帛无意识地落了。
他记得的字迹确实无多,就算记得,经过贺桦这般的掩饰,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偏偏这个字迹他识得。
偏偏他对这个人的字迹,熟悉到可以单凭一个笔画认出来他是谁。
几尽五年,他虽未在此人身上投注太多视线,却也曾对他的身份有过诸多推测。
他独独没有想过会是他。
谁都可以。
为什么偏偏是他?
此时再回想,却也只有这个人选,才可以解释此人身上的所有反常。
他早该想到的。
嬴政苦笑。
只是他从未去想。
或者说,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恍惚间,嬴政听秦政问:“你怎么了?”
他轻晃了头,苦笑道:“无事。”
“可你为什么……”秦政碰他有些发白的脸,却摸到一手冷汗,霎时有些着急,也不在意什么瞒不瞒他了,道:“我去唤人传太医。”
“不必。”嬴政将他牵了回来。
“为什么?”秦政抬袖为他擦去额上细汗,又捡起那块绢帛。
??明日正午,宫门一会。
落款是一个贺字。
秦政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玄机。
为什么崇苏看到这个会这副模样。
秦政还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这样不可控的情绪波动。
“太医无用。”嬴政慢慢将他抱过来,秦政的体温此时像一轮暖阳,暖着如坠冬日冻川的他。
叫太医有何用,能教他与贺桦一同在彼世复生,那才是唯一的解法。
见他不愿看太医,又靠在自己脖颈旁不愿动,秦政抬手,为他揉揉头,一会儿,又给他拍拍背,见他全然没有反应,顿觉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于是换了话说:“你明日要去寻他吗?”
“嗯,”嬴政不能容忍此事一直萦绕在他心头,当面说清楚,是最好的选择,道:“有些事要处理。”
“很重要?”
“很重要。”
一席话说下来,秦政等了半天,不见他有说的意思,于是道:“不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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