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81章(2 / 2)
魏琏却全然无视他暴跳如雷的父亲和眼含哀求的母亲,仍垂着眸立在一旁,在胸中点过喻慈这个名讳,露出些兴味。
见他不说话,魏桓胸中那口气气又开始积聚,正要怒骂出口,却见方才垂着眸一言不发的长子微微一笑,行了一礼,“若父亲、母亲无事,儿子便告退了。”
说罢也不待二人回应,径自往外走。
魏桓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一张脸也是又青又白,拂袖将魏夫人甩开,一字一顿冷道:“看看你教养的好儿子!”
魏夫人委屈地红了眼,见丈夫和儿子先后出门,气恼地拍了拍桌,喝来一旁的侍女:“你听听,官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侍女颤颤巍巍地不敢说话,惹得魏夫人又一阵心烦。
她眼中闪着泪光,指甲嵌进肉里:“今夜官人,恐怕又要到哪个小贱人屋里了。”
侍女将头垂得更低,唯恐出一点响声。
魏夫人哭累了,也靠在椅上,有些出神地想着,为何长子会变成如今这般?
她的琏儿少时,分明是玉雪可爱,读书又比一般孩儿聪慧,自这个孩子出生后,魏桓一月之中在她院中留宿的日子便多了许多。
对养育了魏琏这样一个孩儿,她十分骄傲,这也成了她在京中贵妇人之中十分自豪的谈资。
可自从魏琏长大后,她便不曾再从长子身上感到亲近,反倒是时常胡闹的小儿子更贴心些。
魏夫人沉沉出了口气。
对长子,她有一种微妙的恐惧,随着魏琏的长大,那张与魏桓相似的脸总叫她有些微妙的厌恶,而小儿子魏修则与她像了十成十。
人心都是肉长的,此消彼长之下,她与长子就更不亲近了,此时得知长子名次不如会元,也不曾起过宽慰他的念头,反而有些怨气。
若非长子不争气,今日丈夫宿的,便该是她的院子。
自秦密一案了结后,景帝像是又忘了许渊这个儿子。
湘王许玉的禁足方解,又正值殿试到来之际,朝中局势又是好一番暗涌。
许渊曾前往将军府拜访,却被谢府的守门人以谢元义身体不适为由拒在门外。
若明着来,谢元义本就树大招风,在这个节骨眼上穿出他多次登门拜访一事,必会引起景帝猜忌。
若暗着来??
谢府守卫森严,围得如铁桶一般,他自恃并非梁上君子,自然做不出夜探一事。
一时不知谢元义劫持青璇所为何事,许渊只能按兵不动,心中那层疑窦却愈发深重。
心中烦乱,手上的字是再写不下去了,他搁下笔,拔出长剑,在庭外舞了起来。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许渊很快便想起月影下青璇长剑横扫的一幕,胸腔中凭空淌出一股热意。
忠叔进院时,瞧见的便是殿下一身白袍随风鳞动,银刃破空的一幕,在长剑即将向他袭来之时瞪大了双眼。
长剑在他眉心三寸之处堪堪停住,许渊收剑入鞘,因操练一番,玉白的面容爬上一抹薄红,却不气喘,问:“怎么了?忠叔。”
忠叔这才回过神来,余光瞥见许渊面上一闪而过的狠戾,低下了头,双手奉上一封密函:“殿下,大理寺少卿朱大人遣人送来一封信。”
许渊慢慢敛了神色,接过信函扫了几眼,眸中闪过一抹诧色。
无论是春闱还是旁的,青璇一概不知。
似乎自古以来,女子不干政便是一条约定俗成的惯例,男人们似乎生来便被赋予治国安邦的重责,与此同时,女子只需顾着家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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