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宣平旧部(2 / 2)
如今右胸前那道箭伤尚未完全结痂,腹部便又多了一道贯穿前后的伤。
许渊这人是个筛子不成,怎的什么寒兵利器都要往他身上穿过一遭。
偏偏这个人明明受了这般重的伤,却跟没事人一样一声不吭。
青璇在心中暗暗腹诽,想要捉弄他的心思顿时就歇了。
毕竟许渊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若她此刻还要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未免有些过了。
小心翼翼地用剪子剔去腐肉,又从桌上端来一盆水,将许渊伤口旁血迹一一擦拭干净,青璇取出金创药在他伤口上柔柔抹上。
她动作轻柔,呼出的热气有一搭没一搭地扫在许渊暴露在外的肌肤上,许渊几乎有些落荒而逃:“多谢姑娘,接下来我自己做便好。”
青璇猜到他意图,却不睬他,只将手中盛放金创药的瓷罐放在一旁,用剪子将绷带理了,一圈一圈地往许渊身上缠,又朝许渊使了个警告的眼色,让他不要乱动。
为了将绷带绕到许渊身后,二人间距离猝不及防被拉得极近,许渊察觉到青璇耳畔几缕垂落的鬓发倚在他肩上,有些微痒。
将最后一处伤包扎完,青璇拉开和许渊之间近的有些暧昧的距离,见他面上有些红,不由有些奇了。
一手覆上许渊脸颊,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微热,青璇抓过许渊一只手,用手在他掌心落下几个字:你还好吗。
许渊目光闪烁,终是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
青璇将心头疑虑压下,转身将东西收拾完,搁在桌案上。
从她遇到许渊起,这人口中就只会说三个字:我没事,这三个字仿佛是他的口头禅一般。
分明是血肉之躯,却总将自己当成铜筋铁骨。
何必呢。
…
夜凉如水,一道身影悄悄出了院门,往田埂间而去,行至一颗榕树下,蹲下了身子。
榕树前临田埂,后靠密林,是以很藏得住一些东西。
卢二对着榕树后的一个小土包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五大三粗的男儿此刻热泪盈眶,对着土坟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将军,我来看您了。”从包袱中取出一沓纸钱,又用火折子将纸钱点燃,卢二絮絮叨叨往下说:“大战过后,我在小崖村落了脚,娶了媳妇,算是活成了个人样。”
他闷闷地饮了一口酒,将酒在坟前淋了一圈:“没有辜负将军您的意思…”
卢二望着面前不会给予他任何回应的坟包,悲从中来:“将军,若是当年您没有接下那道诏令,一切是不是就会和现在不一样。”
即将燃尽的纸钱被风一吹,很快灭去,又有零散的火星子往四处卷去。
细碎的枝桠断裂声响起,卢二很快警觉起来:“谁??”
他将袖摆卷起,警惕地朝四周走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微微放下心来,卢二将此处恢复原貌,又用枝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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