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心生妒意(2 / 2)
她的心中逐渐燃起了一团火焰,焦灼的情绪在心头缠绕着,束缚着,逼得她喘不过气。
她听着台下那些贵女们的嬉笑声,只觉得那是对她的嘲笑和讽刺。
可同样和她一起表演的阿月却仿佛不受任何人的影响,阿月依然在这偌大的京城里笑得畅快,阿月的笑声清脆悦耳,即使在京城的喧嚣中也如银铃一般,而她孙盼儿,她的声音却显得沉闷低沉。
她也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她努力告诫自己人各有命,她能离开孙家,离开云福村那个小地方,来到繁华的京城,已经很幸运了。
直到在街头看到坐在马车里的阿月时,孙盼儿才明白,原来她跟阿月是不一样的。
阿月是那天上月,就该挂在天际独自皎洁,而她则是阴沟里的老鼠,即使爬上岸,也依旧是肮脏的、不受人喜欢的。
就连与她同为云福村小村姑出身的赵寒雁也嫁给了举人,待江竟遥当了官,赵寒雁就会成官夫人,成为那些满头珠翠绫罗绸缎女子中的一人。
孙盼儿夜里总会做梦,在梦里,她幻想着自己能像那些贵女一样,她企图快活地微笑,但那笑容却被内心的自卑和嫉妒所掩盖,让她只能蜷缩在无形的壳中。
她想,也许她该离开了。
反正她是赵寒雁的负累,又曾经做出勾引江竟遥的举动,若是有一天赵寒雁知道了这件事,她肯定也要被赶出去。与其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狗被人赶走,倒不如趁一切还未暴露在阳光之下,自己先收拾收拾离开。
回想起在跟着赵寒雁的这一年多,赵寒雁确实对她很好,不管是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还是出钱助她脱离孙家,甚至在后来因为她而被孙老三找麻烦,赵寒雁也从未后悔过,一直站在她的面前。
是她被嫉妒蒙蔽了心智,听信了吴氏的谗言,才做出勾引江竟遥的错事。
“盼儿,吃这个。”赵寒雁夹了一只鸡腿放到孙盼儿的碗里,“你这几日小日子要来,最近要多吃些,好好补补气血。”
“......嗯。”孙盼儿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赵寒雁连她的小日子都帮她记着。
她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小日子的时候,床铺被染红了一片,肚子胀胀的,她疼得起不来身。
可吴氏却一把冲进屋里,把她的被子掀开,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骂她为什么不起床做饭。
即使在看到她的身下一片鲜血,她也只是留了一句要把床单洗干净就走了。
生下她的母亲尚且如此,赵寒雁却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知道她来小日子会痛,便带她去看大夫,给她熬药调养身子,让她跟着阿月一起跳绳强身健体。
孙盼儿想起那一日听到的话,赵寒雁说她可以靠自己立足,也许并不是想赶她走,也许是对她的肯定。
“吃啊盼儿。”见孙盼儿拿着筷子却并不往嘴里送,赵寒雁有些担忧:“怎么了盼儿?不合你的胃口吗?”
一旁的岳青染也关心地问道:“是不是胃口不好?”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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