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脱缰(2 / 2)
孙权失神时,步遥身上脱得只剩了一件亵衣。
瘦小的双肩挂着细细的系带,步遥背过身去,艰难地为自己解着后颈的系带,却发现那处是一死扣,任她怎么解都解不开。
她生怕孙权再次发怒,慌忙冲他解释道:“主公…这系带是个死结,解不开…您等一等,妾身…”
语还未毕,步遥高束的乌发便被孙权拨至了一侧,后颈被他冰凉的指尖碰触时,她缩了下脖子。
孙权没有言语,只是笨拙地用双手为她解着那系带。
死扣被他细细地解开,丝质的亵衣从步遥的身上滑落,步遥慌忙用双手护住了身体。
孙权这时转过身,语气轻了些许:“孤不看,你换罢。”
步遥回首,见孙权走出了船间,这才放下心来,慌忙为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襦裙。
待步遥换好衣物后,孙权和侍从们再一次入室。侍从们胆战心惊地收拾着地面的狼藉,不敢去看孙权阴沉的面色。
侍从们退下后,船间内又只剩下了步遥和孙权二人。
雨势渐小,江流变得和缓,肆虐的风声渐止。
孙权冷硬立体的面容也变得和缓了些许,如碧泓深邃般的双眸也不再似刚刚那般幽暗莫测。
步遥不敢直视他,她第一次意识到,系统给她的任务是有多么的艰难。
古今但凡为君者,或许都如孙权这般。
喜怒无常,时而乖戾,令人怖畏。
“过来。”孙权命道。
步遥依言,走到了孙权的身侧。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纵使心中对孙权有所不满,也丝毫不敢流露于面。
孙权伸手,将她束发的发环顺着发尾滑下,又将散落的发丝拨至了她的耳后。
步遥由着孙权摆弄自己的头发,状似不经意地抬眸,却发现孙权面带倦容。
这不得不让她再一次回想起了他前几次的症状。
她正纳闷着,孙权走至了软榻处,躺好后又阖上了双目。”
如果前几次是药物的原因,那么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步练师。“孙权突然开口。
“妾身在,主公有何吩咐?”步遥的脸上虽仍挂着泪痕,但语气已恢复了平日的温柔甜美。
孙权唤完她的名字后,便再没言语,沉沉地入了黑甜乡。
*
丹阳宛陵,骤雨初歇。
雨后空气清新,却裹挟着仲秋的寒意。
丹阳在富春的北部,这一至丹阳,步遥才真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