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他还阴魂不散(2 / 2)
“大公子对他一无所知?我以为那年西海县您见过他后,对他有所了解。不过陶修的经历确实是这几年才变得扑朔迷离,他现在还是梁国失踪多年的萧世子,此趟来京正是要进宫叩谢天恩。”
公仪檀从震惊转为诧异和怀疑,脑中闪现当年那个敢用手扯住他马鞭的少年,不卑不亢说了句他记忆犹新的话:“贵无常尊,贱不常卑。”
他在司子乱七八糟的讲述中大概知晓陶修的身世,此人能走到现在这步,还是他那不争气的弟弟做了助推。
马蹄在干干净净的青石路上落下清脆的蹄音,公仪檀把马缰紧紧缠在手上,缠的十指发白发红,沉默很久后,平静地问司子:“陶修与你二公子关系如何?”
司子不敢回答,竭力在贫瘠的脑海里搜索高雅的辞藻来形容两人间的关系,吞吞吐吐说:“深情厚谊、刎颈之交、水乳交融……”
“够了!”公仪檀终于暴喝一声,哪句话都往他心坎上戳,“怎么刎颈之交都出来了?”
“上回,陶公子喉咙被割过,这不正是刎颈之交吗?”
公仪檀仰望轻秋碧蓝的天穹,闭上双目重重叹息一声,他这个兄弟啊,因处处有他这个兄长在前面做盾,从小更娇生惯养,性子飞扬恣意,行事嚣张火热。几年前他以为公仪林对陶修的行径是从一群富贵子弟处学到的新鲜癖好,少年心性,调戏玩弄一下,新鲜劲一过,诸事也就都过去了,哪晓他竟动了真格,“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绒华院守门的门子退居二线,把位置让给了神思不定的公仪公子。公仪林斜靠在墙上焦灼的伸头等待,突然捂鼻打了几个喷嚏,似乎听到有人在骂他。
忽有哒哒的蹄音入耳,几乎等到睡着的公仪林猛然惊醒迅速跳出门槛。只见思念已久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自东边竹林缓缓而来,马蹄声轻缓有节奏,那人身背长剑,双手抓辔,浑身松弛惬意,笑容儒雅温和,就像透过竹林的缝隙流淌在他身上的阳光,寸寸缕缕都透着世态安宁的美好。
他只穿了身再平常不过的旧青布衣裳,袖子紧束在腕部,身姿稳健劲腰挺拔,却说不出的贵气矜持。
陶修跃下马背走到公仪林跟前,两人对视轻笑了片刻,公仪林忽退后两步躬身行礼,另一个则轻快的拱手回敬一下。
玩闹的礼节过后,公仪林难抑心口的澎湃,忍不住伸手触碰陶修的耳垂。
陶修轻咳一声示意身后:“注意分寸。”
公仪林这才发现他后面跟着胡峤,方才竟完全没发现。
“为何不清早就过来,居然先送封拜帖吊人胃口,陶城主学会写字就了不得了?”
“这深宅大院,冒然来访怕难见你面。明日就是仲秋节,我就这么突然来了,会不会有不妥?”
“几日前我父母、兄长都来了,今年难得家人团聚。你能在仲秋节前赶来真是太好了,我就不必担忧明晚没人跟你一块赏月。”
陶修缩回跨了一半门槛的腿,极不自在地问:“你兄长,也来了?”
“嗯,昨日刚到。这会他们都去大伯家,等你歇好就跟我同去,大伯正想见见萧家的人。”
“我只想来见你,这下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槐序。”
公仪林并不知他与公仪檀之间的水火不容,低声解释道:“他们对你我二人的事一无所知,轻松些,你可是贵人,到了公仪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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