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这卑劣的手段(2 / 2)
公仪林慌忙迎出去,见辛南佐身着和尚服立于栅栏外,魁梧的身躯好似山岳。
“师父,你都知道了?”
“我徒弟失踪,满城传的沸沸扬扬,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是确定陶修就在贺功臣手中?”
“如此堂而皇之的劫杀城主,不是贺功臣的主意还会是谁?”
“如果是他,我一人就能救出陶修。”辛南佐望一眼喧闹的校场上正待出发的将士,“不要因为他一人的性命大动干戈。”
公仪林急问:“师父有何办法?难道你与贺功臣认识?我也正要独身会会他,没打算这让些将士过界,振势气耳。”
“你与我一起,见了贺功臣再说。”
两人出发时,带上了坚持跟随的张城和阿八,都是护主心切的不怕死的汉子。
那帮黑衣人在树林把江锦意丢下后,陶修的双目就被蒙上。他被迫在黑暗中行进,拐过一个又一个岔路口,马蹄传来不同的声音,最终在铺满石头有热闹人声的一栋房子前停下。他一边用耳朵辨别陌生的地方,一边听他们义愤填膺地大骂这次行动损失的六名兄弟。
“居然还有一个带剑的,上来就斩了马腿,你们当时就乱了。”
“几个人都是精炼过的。”说话这人推了陶修一把,质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江矶营沧澜队出身。”陶修道。
“盯了两天,居然选了沧澜队人都在一起的时候动手,失策,白白死了六人。连个娘们都朝我肩上砍了一刀。”
陶修被推进一间比蒙住双目更黑暗的房子里。捆紧双腕的绳子被解开,他拽掉眼上黑布打量身处的位置,此处是间终年不见光照的地牢,墙壁上浓重的霉斑和血迹显得阴森可怖,地面潮湿脏乱,墙角有张一人宽的木板够人躺下,其上也涂满年久日深的污血。看来是个受刑后拖来喘息的地方,能有地牢的地方,除了县署还能是哪,他很确定绑自己到此的一定是周国人。
被关进地牢后陶修就没看到任何人,时间漫长难熬,他盯着墙顶上碗口大的窗户透进来的弱光,担心江锦意没被救,担心公仪林冲动的兴师讨伐,也思索周人把他抓来的原因。
地牢早就废弃不用,里面闷热且安静,听不到一丝人声。整整两日,陶修在污浊的气味和炽热的高温里严重缺水,呼出的气息干燥滚烫,戒备和警惕也在一片寂静中渐渐卸下。
他靠在牢栏又熬到第三日,依旧没见到任何人,怀疑这帮人打算把他活活饿死在这里,或是忘记把他关这了!浑身又热又燥,他急需一口水,尽量不去想在江里训练那两年,粼粼银波的水面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时间像岩缝里一滴一滴漏下的水珠,长且慢,熬得他难受,直到听见地牢尽头传来开锁声,“咔嚓”一声脆响,他从恍惚中惊醒,立即扶栏站起来聆听。
牢房外站了七个身材魁梧的人。孙显两手负于身后,冷若冰霜地盯着里面的年轻人,这才把两年前熊熊大火下快要忘掉的面孔重新记起,他用指头触摸右侧颧骨处蚯蚓似的的疤痕,冷笑一声:“陶修,还记得我吗?”
那夜的大火下,任谁都不会刻意去记住一个人的面孔,何况是张平庸没有特色的脸,陶修小心谨慎地问:“我不认识你,你是什么人?”
“没想到,那夜的小卒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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