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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潜入漳南城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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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逐渐寒凉,林中鸟雀稀少,偶尔从树梢顶端传来喜鹊粗糙清冷的喀喀声,闻之令人浑身发怵。

彭枝礼率众从山下爬到半腰,略肥胖的身体已歇了三次,枝头的喜鹊叫声一路尾随着他,虽为报喜的鸟,但这叫声却渗人又冰冷,听起来像是在唱嘲讽他的话:“土鼠,土鼠。”给父母烧了寒衣后还是速速离开此山为妙,他也懂城中百姓对他不堪行为的唾弃。

他扶树抬首已能望见风水宝地中父母的坟茔,再走几步就到了。就在这时,忽从山径两侧跳出几个蒙面的汉子。

彭枝礼迅速躲进带来的十几名部曲中,起初以为这伙人是剪径的好汉,站在人群中大声说:“今日寒衣祭扫,不宜动刀,你们抢错了钱帛,我劝几位好汉快点逃命,休要等我下令为民除害。”

围在彭枝礼前后的十几个部曲抽刀与他们相持。而跟在后面抬着祭品和撑场面的平头百姓面面相觑,以为县尹又累了,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席地坐了下来。

陶修等人面色冷峻,一声不发,他们所处的位置高于对方几尺,突然像展翅的雄鹰迅速俯冲进鸡群。在沧澜队摔打出来的五人,个个身手矫健,以一当五。霎时,清晨安静的山林刀光剑影,打斗声响彻山谷。

弄清来龙去脉的百姓,忽有人高喊一声:“土鼠,你命今日休了。”起哄声山涛似的冲进彭枝礼耳中,他怒气冲面,拔剑在手,命身旁的部曲全部围攻“绿林好汉”。

陶修已无第一次杀人时的不忍和颤栗,这些活生生的男子在他心中早已被区别为人和敌人两类,同一个人,立场不同时,他就有杀或不杀之的理由,甚是可笑又奇怪。

他在斩杀这些部曲时还是存了一丝仁念,并未取他们性命,但这也险些让他丧命。幸亏张城眼疾手快,从地上踢起一把刀迅速扎进从背后偷袭陶修的部曲身上,那人拖着挂在身侧的残臂歪歪斜斜倒下。

周石回头怒目斥责陶修:“杀啊,别心慈手软??”他还记得陶修第一次杀人后消沉了几个月的模样。

彭枝礼身边的部曲死了七八个,百姓聚拢成圈,无一人上前救县尹。

陶修见兄弟们都被部曲缠住无法脱身,必须速战速决,他扫视脚下所处位置,看见山径旁一块位置偏高的巨石,借石头的高度可跳到躲在人后的彭枝礼跟前。

他冲出围攻自己的三人,纵身跃上石头,凌空一翻,恰好滚落在保护彭枝礼的人行圈中,他紧伏地面滚一圈躲开砍过来的大刀,没给彭枝礼任何反应的机会,起身后手起刀落,干脆利落斩了彭枝礼的人头。

陶修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对众人大吼一声:“叛徒已死,放下刀剑,余者可活。”

兵器打斗声骤停。

陶修的脸和一身青衣沾满叛徒的血迹,彭枝礼的人头在他手上瞪大双目嘴微张,面容停留在最后惊恐的瞬间。见彭枝礼已死,余下的部曲纷纷放下兵器投降,口称不是甘愿为县尹做事。

张城立在巨石上对人群大喊一声:“回城报丧去,就说县尹已死,谁不怕死就接着当下一任。”他把刀在岩石上掼的啪啪响,把胆小怕事的百姓吓得一哄而散。

待人都走净,陶修僵硬地扔掉人头,双腿打软,从遗留在地的物件中挑了几刀冥钱,颤颤巍巍爬向彭枝礼家的祖坟,在点燃的冥钱炽热的高温烘烤下,他渐渐放松紧张的情绪。

周石找到一瓶酒递给他,“好些没?”

陶修勉强一笑:“彭枝礼的血滚热,我的手掌全是那个温度。”他把酒倒在左手,冲洗掉血迹,仍旧无力握拳。

周石朝他肩膀拍下重重一掌:“你小子很坏,杀了人儿子,还假惺惺跑他父母坟前烧点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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