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初十来了江家(2 / 2)
远处的深草中蹲着一个人,陶修擦干脸上的水向他走去:“这位大哥,请问江家怎么走?”
那人从深草里抬起头,是个模样周正的年轻男子,眼睛很亮,嘴唇略厚,十分本分踏实的长相,他摘掉斗笠笑问:“你找江家做什么?”
“河水如此澄澈,能钓到鱼吗?”
年轻人拎起放在水中的竹篓显摆:“看,这是什么?”
陶修走近了探头一瞧,竹篓里就孤廖廖一条小鱼。
“跟我走,我带你去江家。”
“不必劳烦,你指条路我自己找过去。”
“顺路,你找的江家江老爷是我叔父,就在我家隔壁。”
“那就多谢了,大哥如何称呼,。”
“江良。”
两人就着钓鱼一事一直聊到江家门口。江良让陶修在门外等着,他先进院通报一声。
从外打量,江家虽比不上玉河村沈家,也算高门大户,朱色大门半掩一扇,露出宽敞干净的院落,因子女、妻妾较多,前后共两层厢房才够住人。
不一会江老爷亲自出来迎陶修进了厅堂,态度和语气都很温和平缓,“快进来,外面日头毒辣,进来休息一下。”
屋里清凉洁净,下人替他们倒好放凉的清茶,江良端起茶杯略客气一下一饮而尽,对陶修说:“你走许久的路一定渴了,不必拘谨,我叔父最和善可亲。”
江老爷捋顺衣褶缓缓开口:“一路走过来的?”
“是。那日因比赛匆忙,未及问清楚江老爷让我今日来府上的目的,又怕失约给江老爷造成不便,只好来一趟。”
江老爷尴尬地笑笑,嘴里嘟嘟哝哝不肯讲明白:“那日龙舟比赛实在精彩,是汝丘县近些年来难得的盛事,鼓响锣鸣吵的我耳朵嗡嗡几天。”他对身旁的下人努嘴示意他们退下,又笑道:“我一直看着你那支船队,表现可嘉。”
陶修见江老爷不肯明说请自己来的目的,抿着茶水应付一阵,心里犯疑惑:江家家大业大,不可能看上我这样的贱民,可能是我多虑了。
“你阿翁的身体还有没有好转的余地?平日都用哪些药?你年纪轻轻就撑起一个家着实辛苦劳累,是否想过谋个轻松的营生或是早些成家立业,有了贤内助总好过孤木支撑。”
江全似有若无的话陶修已听明白了,沉思一阵后直截了当地给他答复:“阿翁性格孤拐从来不肯服药,除了腰部在战场上受过重伤留下后遗症,精神一向健旺,他常说自己活到八十岁也没问题。江老爷所说的家道清贫难撑,我年轻力胜正是该用力的时候,况且周围都是家境相似的邻里,苦中有乐,并未觉得辛苦。我交了这个夏天就满十七,明年正到投身兵营的年纪,恐怕想谋份好差事也不尽人意。”
“好小子!”江全听出他话里都是拒绝的意思,刚才担心直白地说出目的显得自己闺女难嫁人一样,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不知好歹。江全十分后悔没弄清陶家底细就邀此人上门,他是个军户,江家怎么可能把闺女嫁给一个军户,不,怎么可能招赘一个军户。
江良露出佩服的神色:“看你年纪不大,居然还挑了大梁,厉害。”
陶修勉强笑一下,所谓的厉害不过是迫不得已。
谈话正陷入难堪的境地时,突然从屋外大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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