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2 / 2）

他想到自己手头的工作，回归主题，“陈姐，我们学校每年的体检是什么时候？一年几次？”

陈悦道：“一年一次，一般安排在九月底。”

时间倒是巧，沈乐安又道：“我们学校有机会弄到外校的学生血液样本吗？”

陈悦：“这个大概率不行。”

这个涉及学校学生机密内容了，很难沟通得到，沈乐安表示理解，但还是有点惋惜，沈家倒是有研究机构可以从外部收集，但目前他爹和他闹得僵，他很难走这个关系。

陈悦主动道：“信息素暴动的资料我有，回去后给你发。”

沈乐安意外她的帮忙，陈悦当然不会过多解释，这是上面专门提点过的，信息素暴动逐渐在蔓延Alpha群体，反叛军还以此作伐，军方非常重视这个研究进度，给沈乐安的权限都是走了后门开的，但明面上自然不会表示出来，以免被敌人察觉。

沈乐安心情很好地道了声谢，觉得上司人美心善。

他喝了口水，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拧眉道：“食堂内空气净化器开了吗？”

浓郁的花椒味如爆开的汁水一般，迅速冲袭而来，气味无形但落在人的肩头好似又化成了形状，给人无声的压制。

不远处打饭的区域传来“砰”地一声，铁器摔在瓷面之上，加速度带来的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陈悦猛然站起，也顾不上身旁的沈乐安，往混乱的人群中央赶去。

周围的学生受到这股波动明显有着不同的神色，信息素外泄激起了Alpha的原始雄竞，甚至有点隐隐在失控的边缘，随时可能出现暴动和踩踏事件。

唐邵也没想到吃个饭不仅倒霉地碰见了秦砚，竟然还撞上了信息素暴动！

信息素的失控明显让人有点失去理智，唐邵扇了自己两巴掌冷静了些，又扯着嗓子大喊，让食堂内的人尽快离开。

浓郁的气味如布下的网，笼罩在Alpha群体之中，人群中喧闹不断，唐邵的声音几乎淹没其中。

唐邵上火得不行，正想破口大骂时，顶上砸下的水花让他愣了半秒。

为防止火灾的喷头不知被谁操控开启，淅淅沥沥的水珠从天而降，淋湿了室内的所有人，冰冷的温度与加大的风让浓烈的花椒气味淡了许多，音响扩大了不知从操控室传来的少年音：

“食堂发生意外事件，禁止逗留，请同学们现在依次从就近出口离开。”

声线轻软，又无名冷静。

混乱的人群好似有了理智，听从着指令从出口散去，音响内少年的声音不断重复，悦耳又明晰。

人群终于得以疏通，陈悦看着也心情安定了不少，她看到沈乐安时，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些。

发生信息素暴动的学生被人制住，陈悦打了电话让人马上拿急救箱过来。

人群疏散，沈乐安这才有机会进来把东西给她，“陈姐，我带了抑制剂。”

上司在场，也比他更有经验，他没有自作主张。

陈悦有点意外，迅速做了决定，“你来注射。”

这是信任他也是锻炼他了。

沈乐安应下，在看见控制暴动学生的人时，有点小小的惊讶，不过人命关头，他当然还是没有过多关心旁的。

被控制在地的Alpha学生浑身抽搐，脸色通红，血管筋条暴起，看起来有点吓人，紊乱的信息素争先恐后的溢出，冲刺在鼻息之间。

急救他学过，也做过，自然不算难事。

抑制剂注入不可能及时见效，但信息素的散出已经在逐渐抑制，学生的挣扎也小了许多。

急救的校医带了担架，把人带走，他和陈悦的事情才算结束。

陈悦松了口气，又问他：“你有没有受影响？”

沈乐安摇头，他带了抑制剂，“我没事。”

陈悦：“你今天做的很好。”如果没有及时疏散人群，事情可能会很严重，她没想到沈乐安反应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