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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她的胆子,她的那个兄长吗。
奚云祉看了娄征一眼,带笑的桃花眸凝聚着某种风暴。褚岁晚却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讽意,继续笑盈盈的道。
“南寺卿和娄刺史同为大凉官员,皆得陛下看重。可如今娄刺史却要把刺史府和大理寺割裂开来,这不是造反。”
“又是什么呢?”
少女嗓音如一汪春水,但言辞却锐利如剑出鞘,毫不留情的割裂了娄征扬在脸上的虚伪笑意。
且像是被道破心思似的,他眸间瞳孔微缩。
几乎不可察的??
闪过丝丝惊慌。
见此,褚岁晚嘴角笑意更深,“我这人爱胡思乱想,还望娄刺史海涵。”
娄征尬笑几声,意有所指的说:“祸从口出啊,褚小姐还是要谨言慎行。”
褚岁晚:“自然,多谢娄刺史提醒。”
闻言娄征脸色更难看了些,看向少女的眸光掠过几分杀意。
南初静静听完他们之间的对话,眼睛瞥了一眼还站着不动的士兵,“尔等还不把疑犯拿下?”
“害人性命,可是死罪。”他提醒道。
几个士兵吞了口唾沫,最终还是拿着长刀走向娄征,“刺史大人,得罪了。”
娄征喝道:“本官看谁敢!我官从正三品,没有确切证据,你们没有资格拿我。”
“娄刺史要证据是吧?”
突然,一道气如洪钟的声音响起。
拐杖咚咚敲响地面,自两边散开的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众男女,神情皆带着愤恨。
老者道:“我就是最大的证据!咳咳……咳。”
“阿爷!”搀扶着老者的小女孩,忙不迭拍着他的背顺气,神情紧张的快似哭出来。
她就只剩阿爷了。
“小花,阿爷没事,不用担心。”
老者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语气褪却激动,剩下的满是一个爷爷对孙女的慈爱。
周围有认出老者的百姓发出惊呼。
“是……周老吗?”
“是周老!”旁边的同伴兴奋地道:“他身后跟着那些人我之前见过,他们就是织绣坊的一众理事。”
周老是谁,还有那个小女孩……
褚岁晚困惑的拧起眉,旁边的奚云祉见此,俯身小声在她耳边解释道:“周老是苏杭一带的织绣师,由他而创的织绣坊掌管着苏杭所有布匹的针绣。苏杭的丝绸之所以名扬天下,除了纺织染布的手艺,还有那一手精妙绝伦的绣法。”
“苏杭丝织业兴盛繁荣,他的功劳占八成以上,故其职虽不是正式官员,但不影响他在本地德高望重,人人尊崇。”
可能是怕被别人听见,青年说话时离的极近,近到褚岁晚可以闻到那股清冷的白梅香,但他吐字的节奏仍然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这也就导致,对方呼吸喷洒的热气。
像是一场润万物的细雨,一点一点软化冰层,忽远又忽近的靠近她的脉搏,留下丝丝濡湿的痕迹。
少女置于腹前的手指握紧,眼睫扑棱着像蝴蝶的双翅。
在青年话音落完的瞬刻,她点头以示知悉的同时,脚往旁边慢慢轻移,让自己远离那不自然生起的旖旎。
殊不知,她也因此错过,青年眸中那一掠而过的困惑。
移到安全距离后,褚岁晚深呼吸一口气,忽略那还泛着密麻酥痒的耳尖。
不过是因她身体过于敏感,没什么好想的。
用了几秒平息好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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