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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
褚岁晚把布匹放到石桌,便兴奋地朝男子走去,喊了一声后,她拉着起身的男子左看右看,“阿兄感觉有没有好点?”
秋露和碧月互看一眼,默默退下,不打扰兄妹俩难得的相处。
“已经没事了。”褚符叙拉着妹妹的手来到石椅坐下,笑着斟茶递过去,“先坐下润润嗓子。”
他这一说,褚岁晚还真觉得有点渴,喝完后她又倒了一杯。褚符叙看着妹妹眼下的乌青,眼眸划过心疼,视线往下,却忽地顿住。
“阿晚的嘴怎么伤了?是不是被虫子咬到了。”褚符叙蹙着眉心,语气很担忧的道:“如今正值潮湿季,毒虫颇多,我去拿点药膏给你擦擦。”
说完,他就要起身。褚岁晚瞳孔放大,连忙拉住他,嗓音有些急促的说:“不用不用,这是阿晚自己不小心咬到的,很快就会好的了,不用涂药。”
见他脸上还在思索,褚岁晚心里一咯噔,余光看到手边的丝布,立马急中生智转移注意力。
“阿兄,你快帮妹妹看看这些布,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衣男子轻叹一声,顺着妹妹的意愿坐回椅子,拿起一匹布仔细地端详着。
“这布没什么问题,就是款式旧了点。”
款式旧?褚岁晚指尖敲了敲桌面,混沌的思绪渐渐拨开云雾,“这是过时的款吗?”
“对,比如这一匹。”褚符叙拿起一匹色泽鲜艳的绿绸,正是褚岁晚在店中摸的青丝绸,“这是用织锦法所制的青丝绸,凡是用此法织的蚕丝大多都是纹饰细腻,色彩艳丽。”
“但这些年因人们崇佛的缘故,偏爱淡雅之色,这种织法便愈发不受欢迎,且它耗费的时间长,价又高,普通百姓买不起,世家贵族又不喜,所以绸铺为了不亏本,一般不在进货此类丝绸。”
因着家中有个妹妹,褚符叙经常会订布裁衣,在京城也开有绸铺,故了解也颇多。
褚符叙疑惑的道:“按道理来说,大多数会此法的手艺人早就换了谋生,此法已经是濒临失传的状态。既然无人喜,也就不会耗费时间去织,现在连着几匹都是织锦丝,倒是颇为古怪。”
“阿兄,佛法传入大凉约莫是什么时候开始盛行?”
“大概是十年前流入。”褚符叙回忆道:“六年前开始盛行。”开绸铺可是要紧跟百姓喜好,这些影响穿物风尚的时间,他还是很清楚的。
对上了。
苏杭的秋税开始减少的那一年,正是绍兴四十六年,也就是六年前。
至于,为什么这些过时的布会被她买回来,褚岁晚还要去证实一下。想此,褚岁晚和兄长再聊了几句后,便进屋换了身布衣,上妆修改几下容貌,又急匆匆的出门。
等少年再次踏进第一家逛过的绸铺,里面不出所料的焕然一新,纷纷换上了颜色浅淡的绸布,其中就有江洵所参的竹月蓝布。
而那掌柜见她进来,也不复初时的热情,就靠在藤椅上,连眼神都没有多看过来一眼。
褚岁晚差点被气笑。看来那背后之人对她的长相了如指掌啊,居然还能有不同的待遇,连陈年旧布都翻出来了。
也是难为他们。
如此煞费苦心来骗她。
这不得好好招待一番。
褚岁晚保持微笑又回到住处,把重新买的布拿回院落给兄长查验后,她就来到奚云祉所在的院落,如此考验表情的事,还是交由此人来做吧。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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