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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不会在怀疑什么吧。
即使是有这个猜测,褚岁晚也没有急着去回答,而是等青年肯定的点头,她才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啊,这可能是昨日为了照顾舍妹,不小心被传染的吧。”
“臣还要对殿下道一声谢,多谢对舍妹的相救。”
风寒会传染的吗?
青年眼眸掠过丝丝困惑,这般想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递给褚岁晚。
“正好,本来是想要给你妹妹的,现在你们都要吃,就不用我过去拿给你妹妹了。”
褚岁晚也没跟他客气,他这好东西向来多。就是他这话怎么说的那么奇怪。
他还要亲自拿给她?
似乎是察觉到少年的疑惑,奚云祉解释道:“礼物当然是要亲自给,才合礼数。”
他管这药叫礼物?褚岁晚黑眸浮现几丝古怪,神色有些难言,她还是第一次有人把药当礼物送她。
罢了。
“殿下,若无事,臣就先告退了。”说着褚岁晚便行礼,转身就要走。现在御书房怕是“热闹”的很,她还是回家继续试衣服。哦对了,她都督的“病假”也是时候结束了。
“等等。”奚云祉叫停少年的脚步,说道:“一起吧,我也要出宫。”
褚岁晚看了他一眼,终是没拒绝。
景阳殿和宫门相距甚远,原以为走路会显得格外漫长,但宫门却很快近在迟尺。
分离时,褚岁晚掌心忽地一痒,微凉的指尖掠过肌肤,若即若离,似心间有根羽毛在轻轻撩动,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身体绷直成线,唇微微开合,但第一个字还没憋的出来。那丝凉意便离去,只留下掌心的异物感。
褚岁晚脸上热度散了些,手攥紧。触感告诉她是一张纸,是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
她朝青年瞧去,此时对方脚刚踏上马车,似乎是感应到什么,他蓦地转头直直的看了过来,而后勾唇一笑,一双花眼如点漆,郎艳独绝。
让人舍不得挪开眼。
奚云祉刚要对少年招招手,却发现对方陡然转身,一气呵成的上了马车。
青年眨眨眼,也回了马车。
而这边上马车安坐好的褚岁晚,黑眸有些出神。车轴辘辘滚动,丝丝凉风溜进车厢,吹拂起额边的碎发。一片呼呼风声之中,褚岁晚慢慢抬臂,捂住胸口。
热度一丝一缕,心跳也一声压过一声。
不过一副好皮囊罢了,要冷静。
良久,她打开掌心,把纸条摊开。上面写着:子时救人,丑时喝酒。前句她可以理解,可后半句喝酒是为何。
这救完人还要半夜去喝酒庆祝一下?
褚岁晚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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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快步入暗色,繁星当空,明日又是一晴日。褚岁晚换好夜行衣,整装待发。
下午回到家中,皇宫便传来消息。二皇子触犯龙颜,被罚禁足府中三年。而户部侍郎冯安因宠妾灭妻、贪污受贿利用职权中饱私囊、私吞户部公银等罪证被革职判除死刑,于三日后执行。府内家眷仆人皆被相牵,满门抄斩。
冯安夫人和其嫡女冯悦因主动揭发被免除死罪,贬为庶人。
但褚岁晚心中存有疑惑。
近年来大凉虽看着国势繁荣,可实际却是华而不实,国库渐渐空虚。可仁宣帝又不能向百姓施压增加赋税,且商肆每年上交的税只多不少。这样的情况下,国库愈发空虚显得突兀。
而户部管的是大凉的钱袋子,换而言之是国库。冯安此举无异于是把自己放在火架子上烤,现在东窗事发,没有人可以救他。
虽然冯安掌管着户部的大部分运行,可他终究不过是一个侍郎,私吞国库这样大一件事,他上头的官真的是不知情吗?
而他的行私的底气又从哪里来。
种种疑问下来,让褚岁晚不噤有些怀疑,冯悦呈交的那份罪证真的只有冯安一个人吗?
罢了,褚岁晚脚尖一点,身姿轻盈的向月色飞去,还是先完成今晚的营救任务。
奚凌鹤身为帝王宠子,从小就在宫外拥有一座自己的府邸。但十三岁之前,他都一直居住在皇宫。现在他被帝王下了禁足令,偌大的府邸静悄悄的。
少年立在围墙,背后圆月如轮,全身上下仅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眸,此时眸光平静的注视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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