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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让那马前告状之人,满身重伤的去大理寺??”
褚岁晚嗓音顿了顿,抬起眼,微微一笑,明亮又夺目。
“击鼓鸣冤。”
回忆到此,奚云祉依偎在旁边少年身上的距离又少了几分,手臂大喇喇的直接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子安的戏搭的可真不赖。”
褚岁晚笑意微敛,尽量不让自己的隐私部位与对方相碰:“殿下才是,智谋令臣佩服。”
语气流露的欣赏很真切。
这几日,她也是略有耳闻这位三殿下的事迹,不仅稳住了筝州的溃散民心,在这之前还与富商言迦合作,得了人马后寻得时机,直接给燕云的土皇帝燕王府扣上了蓄意谋反的罪名,手持御令,先斩后奏,掀翻以筝州为首的燕云门阀贪污腐败通敌叛国的局面,屠了足足一千五百口,令人闻风丧胆。
其他几州的门阀贵族听闻此事,皆是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毕竟最大的土皇帝燕王都倒了,再杀个他们又有什么。
而那些褚岁晚还没去到传闻被乌古侵占的州纷纷开始“真相大白”,告之乌古兵已因畏惧褚岁晚的名声主动撤兵回去了。
从始至终,也就只有杨家所守的云州,还有那些燕云的苦寒之州真正受到了战火的侵袭,何其可悲,何其可恨。
其实褚岁晚有点不明,这背后之人为何要出这一遭,难不成只是为了嫁祸杨家,彻底卸去三皇子的母家势力吗?
可为何又指名要她兄长领兵,这京城谁人不知她兄长病弱深居于府,莫非这还想等她兄长“出糗”,好借机扳倒魏国公府?
但这也不妥,魏国公府就只剩下她父亲这一代,人丁单薄,早年因为战事消退国公府早已淡出人们视野,而她兄长又体弱无力继承爵位,她又因女子身份不可继承,即使魏国公府地位尊贵,也不会危及任何人的利益。
再说要扳倒也是去扳倒其他两个正值气盛的国公府,分别是安国公府和齐国公府,怎么也轮不到魏国公府吧。
奚云祉能看到少年神色的变化,对方心中所想更是猜了个七八分,也知对方为何疑惑,可他不说。
有些真相,还是得要自己发现,效果才会达到最佳,这样有过比较,才会令对方更加坚定的??
选择他。
青年眉眼微弯,细碎漂亮眸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晚上,褚岁晚在和李广安排后日大军回京的事宜,这次大军多了一位大功在身的皇子,路上刺杀是不会少的了,故而她要早做打算。
外边夜色静谧,月光从未关的窗牖洒进,少年皙白的侧脸染上几分柔色,乌黑的眼瞳低垂,顺着她的视线,可以看到桌上细点地形图的手指纤细又漂亮。
风过,油灯轻晃。
李广恍然回神,低下了头。
良久,褚岁晚抬起头,扭动着僵硬的脖颈,视线看向窗外暗浓的墨色,这才发觉原来时辰已到丑时。
不远处她的副将依旧神色认真的处理着事宜,只字不言其中辛苦。
褚岁晚轻叹口气:“李广,快回去歇息吧,今夜甚晚,下次还得劳烦你提醒一下我,否又耽误你的歇息。”
自从军来,褚岁晚恨不得把时间折开对半用,经常处理军中事宜到深夜,她到是没什么,就是扰了其他人。
李广眼下虽有乌青,精神却不见疲惫。闻言他挠了挠头,乐呵呵的对褚岁晚道:“将军,我没事,精气神甭提有多足。”
“将军留我,那是看重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勒,何况将军您都没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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