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2 / 2)
很快,在另一边杀敌的大凉兵们就发现他们的将军异常的“急切,神情严肃,嘴唇紧抿,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长剑在她手中几乎变成一道残影。
待视线移到他们将军的身后,他们一下子便恍然大悟。
马后方伏着的青年身形很高大,此时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把他们的将军抱在怀里,脑袋埋在他们将军的脖颈处,隔着距离,他们都能感受到那种亲密无间,严丝密合。
再联想到往日将军极少和他们一起洗澡,想必将军肯定是有很强的洁癖,不过将军是贵公子嘛,肯定比他们这些大老粗精细一点,如果不是因为打仗,他们还没有资格见到将军呢,他们将军那可是魏国公之子,一品骠骑大将军的唯一的嫡子。
正感慨着,他们在心里念叨的将军一下子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留活口。”
但他们的将军留下了这一句话,便又一甩缰绳驾马而过。
褚岁晚努力忽略背后之人的存在,身下的战马快到极致,此时奚云祉昏沉的神志清醒了几分,风飒飒的往后吹,模糊的视线里慢慢出现了一张多年未见的面庞。
也是驾着马,倒退的风也是这么急。
但那次却是最后一次见面。
要抓紧些。
就不会走了。
褚岁晚差点没被勒死,她深呼吸一口气,刚想开口叫对方松开点,耳后却突然传来对方沙哑的呢喃声。
很小声,但褚岁晚还是听清了。
“娘……别走,不要抛下我”,奚云祉双臂收紧,语气轻的像是在恳求。
褚岁晚沉默了一会,最终叹了口气。
罢了,她和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几日后。
昏迷的奚云祉醒了过来。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胸前的伤口也被人处理好,他沉默了少许,眸光暗沉,脑海回忆起昏迷前最后的画面,少年那张秀丽带血的面容一闪而过。
良久,他曲起手肘,慢慢的起身,流云般的长袖垂落,腰带松垮的系在腰间,肩膀宽阔,脖颈下露出的胸膛白皙又强健,白色的绑带若隐若现,现在因为主人的动作,丝丝红色蔓延开来。
门外进来的青枫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睁大了,忙放下手中的木盆跑过去扶着奚云祉的手臂,“哎呦,殿下,这可不能起啊。”
奚云祉垂下眼帘,淡声道:“无妨,你将我扶起来。”
青枫叹了一口气,只好把他小心的扶起,靠在床背上,“殿下,你的余毒还未清,胸口又重剑,可不能随意动了,属下这就去拿绷带来。”
奚云祉却不在意自己身上这点“小伤”,嗓音不紧不慢。
“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此的?”
青枫见他这幅样子,又叹了一口气,他的殿下还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昨日属下和殿下分两路走后,属下一甩开他们便顺着殿下留下的记号找了过去,然后就遇到了晏清将军手下的士兵在清理残局,然后属下便跟着他们来到了……”
“可有活口?”
青枫话还未说完,便被奚云祉打断。
“有是有,可是殿下你的身体??”
“无妨”,奚云祉拉开被子,胸前的伤口因为移动再度被扯开,鲜血浸染的更快了,青枫睁大了眼睛,立马过去按下奚云祉的肩膀。
“青枫”,语气暗含威胁。
但青枫像是听不到一般,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样子,“殿下,你如今是个病人。”
叩叩
门突然被敲响。
屋内两人的神情皆是一愣,随后奚云祉不在去青枫“争辩”,背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