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永团圆（2 / 2）

卫素瑶听得心里暖，可她不习惯这感觉，顿时慌起来，为图个安宁，只好用夸张的玩笑话去结构它，“你是菩萨吧，对我这么好，我可感动坏了，想哭了。”

曹寅被她逗笑，“我要是菩萨，也只渡你一人，”他问她，“刚才的烟花看了吗？”

“看了，特别美，我站得近，感觉上非常震撼。”卫素瑶向往地述说感想。

曹寅伸手戳一下她的发髻，“想不想再看？”

卫素瑶睁大杏眼，笑问：“菩萨这是要帮我实现心愿吗？”

曹寅拍拍他腰上的新令牌，“走，新官上任，去巡视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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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造司就在广储司隔壁，二司是库房最多的部门，且库房都挨在一起。管库房钥匙的太监不知是约了赌牌还是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兴奋样。

曹寅问他各间库房的情况，问他哪间存放烟花礼炮，太监都答得驴头不对马嘴，曹寅受不了，索性叫他把钥匙全拿来。

“你在这等我。”他嘱咐完卫素瑶，自己一间间库房地去找。

卫素瑶没听他的，曹寅走哪她跟到哪，曹寅进库房她也跟进去，曹寅笑她：“你放心，我丢不了。”

卫素瑶也觉得跟屁虫似的没头没脑跟着他饶很搞笑，朝他傻笑一会，便在库房门口等他，回想到方才自己的行为，一个人又傻笑起来。

后来曹寅终于在一间库房看到了堆满的烟花爆竹，和那太监确认了燃放的效果，搬了几样出来，觉得不够，又去搬了些。

“我们去哪放？”卫素瑶觉得这问题很重要，要是惊动康熙，又没好果子。

曹寅搬起一摞烟花，“带你出宫。”

卫素瑶震惊得话也说不出来，喉咙发出“呃”地一声，好半晌才急切开口：“你疯了？我不能擅自出宫的，会死很惨的。”

“胆小鬼，哪那么吓人，”曹寅耸肩，觑着她惊破胆的模样，觉得好笑，突然就把眼睛弯成月亮，“今天宗室和大臣也参加千秋宴，容若一家指不定还在慈宁宫唠嗑，东西二门不下钥，你就说是我外室，随我回家。”

卫素瑶搡他胳膊，他扛着一摞烟花，有脖子那么高，最上面两盒一晃之下便差点掉下来，卫素瑶忙去帮他扶住，额头不经意就磕到他下巴。

“真痛啊，下巴铁做的。”她骂骂咧咧地抱走最上两盒，“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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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素瑶变成了背着零食去春游的小朋友，特别开心，满怀期待，兴冲冲地走在前头，嘴巴一直咧着。

走到一道门口，侍卫见是曹寅，寒暄唠了两句，曹寅招手叫卫素瑶过去，跟那侍卫介绍说这是自己心爱的外室，还让卫素瑶给那侍卫问好。

卫素瑶表面笑呵呵内心紧张，他胆子实在太大了，他不怕这侍卫平日见过她吗？不怕动静闹大引来其他人吗？

这一关顺利过了后，卫素瑶严肃说：“子清咱们不能这样，明天他们传你带外室进出宫，先不说是否有伤你名誉，后面你拿不出外室这人，该如何解释？”

曹寅扭头笑看她，心满意足地说：“我本就不要这名誉，坏了最好，至于人么，雇一个不就有了。”

“什么人呐......”卫素瑶挺无语，她诚心为他考虑，他自己还摆烂了，卫素瑶认真看着他眼睛，一字一顿说，“有些东西，损坏了就回不去了，将来你后悔也没用。”

他眼睛真是好看，下眼睑溜起一道弧，睫毛长长的，落下根根阴影。瞳孔是洗净了的深灰色玻璃球，看人的时候总似蒙着一层朦胧水汽，又多情又无辜。

卫素瑶像是陷进他的瞳孔里了，她迅速移开视线，努努嘴，再鼓鼓腮帮子，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随便你啊，你自己看，反正我言尽于此。”

曹寅扭过头默默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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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华门，曹寅的确变低调了，可能是他不认识外廷值守人的缘故。

用怀疑目光打量了几遍后，守门侍卫的注意力集中在二人抱着的烟花上，凶巴巴问：“干什么用的？带这么多？”

“烟花当然是拿去放的，”曹寅和和气气，走到侍卫面前侧转身体，“我有内务府腰牌。”

那侍卫眼睛往下一瞄，拿起木头腰牌后两面翻看，看清上头的火漆，后退一步，打个拱道：“曹大人，不知是你，多有冒犯。”

曹寅摆了手，颇有种“我算哪根葱”的随和而自嘲的态度，带着卫素瑶就走。

那侍卫太负责，拦住卫素瑶，“她是？”

“我外室。”

侍卫露出更加震惊的神情，眼睛嘴巴像胶住了不会动，狐疑问：“真的是外室？可你进宫时她并未与你同行，况且区区外室怎可......”

一旁的卫素瑶赶紧挨过来，腾出一手挽了曹寅，佯装嗔怒，“能进为什么不能出？怎么，大团圆的日子，你要把我困在宫里，拆散我和曹郎？”

那侍卫悻悻，被迫打消怀疑。

曹寅压下笑意，四处看看说：“按说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