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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波不太理解,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么好的年纪,放弃好工作好前程到这里维持一个没有任何盈利的福利院。
李文心看出了他的不解,微微一笑说:“这世上很多事,总是需要有人去做,只有做了,才会有变好的可能,不是吗?”
“是……那倒是。”潘波当初选择当警察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他能感觉出李文心是个好人。
李文心看向莫寻:“关于这里的开销,如两位警官所见,我只是尽全力勉强维持而已。”
潘波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以及一个柜子,柜子的漆面已经脱落,露出星星点点的内底。
潘波说:“你为什么不申请国家补助,还有爱心基金,或是红十字会这些?”
李文心只是笑笑说:“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些就先留给最需要的人吧。”
莫寻拿出照片放在桌上:“你对以前的福利院了解多少?”
李文心的视线落到照片上,表情柔和了几分,她拿起照片,温柔一笑,低声道:“原来那时候真的有这棵树……”
“要是没记错,那时候这里还叫北城孤儿院吧。”
莫寻点头,李文心继续说:“福利院以前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妈的事……”
“我妈……曾是这里的院长。”
二十五年前,李文心的母亲李竹韵接手了星星孤儿院,将其翻修之后,改名为“银河福利院”。
李竹韵出身书香门第,从小留洋海外,接受西方教育熏陶,回来那年刚满十六,便已经知道如何经营生意,为家里后来的飞黄腾达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
李竹韵十八这年,有人上门提亲。
那人是城里的大户,父亲是做官的,母亲是有名的世家小姐,李竹韵见过他们的儿子,在几天前的酒楼里,这位嚣张跋扈的大少爷对店小二大打出手,每一下拳脚都是照着打死人去的。
所以她出言阻止了,严格来说……是出手阻拦了。
其实连家里人都不知道,在海外留学那几年,她还学会了打架。
现在倒好,人家登门提亲,这事对李竹韵来说就是明晃晃的威胁和报复,她死都不想变成那种一辈子围着男人和孩子转的女人。
但这门亲事,李家非常满意,不管李竹韵如何告诉父母这人不是个好东西,他们都一概不听,仍要一意孤行,定下婚约那一刻,李竹韵算是明白了封建思想有多么可怕。
订婚那天,李竹韵把名下所有财产划进母亲账户,金额足够他们吃穿不愁到下辈子,然后登报与李家断绝关系,从此销声匿迹再没回过家。
之后她辗转了好几个城市,最后在北城落脚。
她发现城市越发达的地方,思想越开阔,在北城时常会看到墙上印刷的红字??拒绝包办婚姻,支持恋爱自由!
看到这宣传语,她觉得自己是来对了。
李竹韵的聪明脑袋让她只花了短短两年又变成了有钱人,也是这一年,20岁的李竹韵遇见了一个男人。
一个白里透红,像桃子一样的男人。
男人比她大一岁,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靠着读书变成了受人尊敬的老师,学生们总是亲切地叫他文先生。
李竹韵是在一个雨后的下午,在书店门外对他一见钟情。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叫见色起意。
李竹韵喜欢文先生,就像是喜欢水亮清脆的油桃,光是看着就已经开始想象,一口咬下去会是什么滋味。
李竹韵吃到文先生,是在两年后的结婚当天,素来稳重自持的文先生被她扒了白衬衫,吃干抹净,一滴不剩。
婚后没多久,文先生遭遇车祸意外离世,听警察说,他是为了救一个流浪的孤儿,争执中被人贩子推进了车轮底下。
文先生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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