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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父亲那些问题背后,藏着的都是担心。
泉光子郎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比赛结束后,然后就和队友们复盘,会晚一点到家……啊……现在已经半夜了……爸爸你今天……没去医院?”
这话也是真的,只不过复盘早在七点左右就结束,直到这么晚还不回家,只是在这种暴雨天气随意找了一家便利店落脚的真正原因是,母亲有了新的孩子,目前父亲陪着她在医院做检查,他并不是很想回到那些孤零零又冷冰冰的“家”中。
在那里,他总是克制不住地想,自己或许只是这个家庭多余的、没用的一份子。
“至于电话……呃,电话,那个电话是因为在静音……所以没有听见……”
面对家人,他并不擅长说谎,于是这句话说得实在是结结巴巴。
“光子郎你没事就好。”电话那头的父亲语气担忧又自责,“这些天我和你妈妈一直在医院,没能怎么关心你。”
“你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休息?”
“爸爸再转点钱给你?”
多年前收养孩子的时候,家里并不是很富裕,那个时候他与妻子都忙于工作挣钱,以期改善光子郎的生活。
可没想到的是,长年疏于沟通,反而让孩子对他们变得生分起来。
泉光子郎听见电话里关切的声音,仿佛重新回到年幼时,站在映射着朦胧光线的客厅门前,透过狭窄的一条缝隙,听见养父母叹息着说起自己身世的刹那。
如果当时问出来的话,是不是他这么多年来就不会再患得患失?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话语好像是不由自主从嘴边溜出来一样。
等到再回神的时候,电话那头是一片寂静。
“啊……不是的,爸爸,我不是今天特意要追问身世这件事,我只是??”
泉光子郎慌忙找补,即便养父母不在眼前,也连连摇头摆手,仿佛要否认自己刚才的真实心意一样。
今天晚上他比年幼时的自己还要再冲动几分,像是有伙伴在身边,给了他底气一样,所以不由自主问出了那个一直埋藏于心底很多年的问题。
??“爸爸妈妈,你们爱不是亲生孩子的我吗?”
泉光子郎把头深深垂下去,有那么个瞬间,希望父亲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提问。
“光子郎。”
“对不起。”
“我们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知道了我们想隐瞒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忽略了你的感受,没能把我们的心意好好向你表达,让你误会了这么长时间,是我和你妈妈的错。”
泉光子郎缓缓抬起头,握着手机的手又紧了几分。
“如果光子郎现在还愿意给我们一个补充说明的机会。”
“我和你妈妈都很想告诉你。”
“我们爱你。”
“也许最初收养,是出于大人的责任和义务。”
“可当你第一次握住我们的时候,满眼信任地喊我们‘爸爸妈妈’的时候……”
“当你考试成绩优异,回到自豪地对我们说,学校里老师的夸奖,同学的羡慕时候……”
“还有其他很多很多你和我们分享点滴的时候,我和你妈妈就知道,现在对你的那些感情不再只是责任和义务,而是爱。”
“光子郎,不管你是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不管从前往后你妈妈是否又生育抚养一个新的孩子,你都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我们爱的孩子。”
“我们爱你,光子郎。”
他的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过雨幕和大半个城市的距离,带着些失真的噪点传递到他的耳中。
可话语中的那些真切、诚恳与关爱,不见丝毫的折损,那些都不是“大人虚伪的智慧”,是和朋友们一样的诚挚,是来自家人的真心。
他怎么到现在才迟迟发现它们的不同?
甲虫兽关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为他擦掉眼角的泪珠。
光子郎看看自己的搭档,再看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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