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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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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泽辞离开后,安寻独自进入了对方为他安排的密室。

那是一个藏在地下室暗墙内的小房间,空间十分狭小,陈设也很简陋,不过为了保密,躲藏在这种密室里是最安全的,安寻对此毫无意见??他是秘密潜逃回国的,现在肯定要封锁消息,万一被炽红帝国抓住机会借题发挥,自由联邦这边就会很被动了。

室内中央有个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个敞开的食盒,显然是为安寻准备的。

之前三天安寻疲于赶路,几乎没怎么睡觉,更别提正常吃东西了,现在闻到食物的香气,他腹中越发饥饿,于是坐到桌前,吃起了食盒中的餐点。

热腾腾的美食下肚,再加上精神彻底放松下来,安寻很快觉得困倦无比。

他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靠着最后一丝意志力,摇摇晃晃地从木桌前起身,一头栽倒在靠墙的睡床上,随后就陷入了黑沉的酣眠。

不知过了多久,安寻缓缓醒来,浑身绵软,毫无力气。

他隐约感觉到一丝异常:就算自己再怎么疲惫,也不该困乏无力到这种程度。

安寻试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被绑了起来??从床柱延伸出的四根锁链将他牢牢捆在床上,与此同时,房内响起了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从阴影中出现,最后停在了安寻的床前。

轮椅上坐着一名深蓝短发的青年,他的脸颊削瘦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一副病入膏肓的虚弱模样,但那双黑蓝色的眼睛却涌动着炽热诡异的光芒,一眼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

“安寻哥,好久不见啊。”

因为容貌和声音变化过大,震惊的安寻半晌才认出对方:“……夏仪?”

夏仪是安寻同父异母的弟弟,双方都随的母姓,所以两人姓氏不同。

虽然母亲不同,但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安寻是真心将夏仪当做亲弟弟疼爱的,三年前夏仪突然得了怪病,安寻亲自为他去外地寻药,随后就被扣押在了炽红帝国。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为了夏仪,安寻根本不可能被困在炽红帝国三年,但他从未迁怒夏仪,还一直关心着对方的病情。好在安寻虽然人被扣押,药还是顺利送走了,根据安寻后来打听到的消息,夏仪的病早已痊愈,怎么会是这副形销骨立的病容?

“你的病一直没好吗?”过于忧心弟弟的病情,安寻几乎忘了自己的处境,急切地追问道,“你没有收到我寄来的药吗?他们明明说你已经痊愈了!”

夏仪直勾勾地盯着安寻,他缓缓扬起嘴角,无声地笑了。

“哥哥,都这种时候了,就别再演戏了吧。”青年慢慢俯身到安寻耳边,他的嗓音轻柔飘忽,宛如鬼魅,“兄友弟恭那一套太虚伪了,不如实在点,帮我个忙好不好?”

他边说边抚上安寻的脸颊,那只冰冷的手一路向下,最后停在安寻白皙的脖颈处。

夏仪一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皮肤下的动脉,一边冲惊疑不定的安寻微微一笑。

“如果哥哥你真的疼我,就用你的命,续我的命,好不好?你一定会同意的,毕竟……毕竟你三年前就该死了,能多苟活三年,你也已经赚到了,不是吗?”

安寻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其实三年前,我根本没有生病。”夏仪语调轻松愉悦,同时慢条斯理地开始挽自己的袖口。

“当时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你离开联邦罢了,毕竟你是这里的红人,盯着你的眼睛太多,我们下手实在不方便。”

“呵,幸好你足够的虚伪和愚蠢,为了维持那见鬼的‘好哥哥’形象,还真离开联邦了。按理说,你离境后不久,杀手就该找上你,然后你的死亡会被伪造成意外,一切顺理成章,天衣无缝,可惜……”

夏仪的目光阴沉下来,他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声音嘶哑阴郁,宛如毒蛇吐信。

“可惜,我低估了你的野心和无耻。”

几乎是同时,青年从挽起的衣袖中抽出锋利的钢钉,狠狠钉入安寻的左臂。

“啊啊啊??!”

钢钉又硬又长,上面还附着了强化系精神力,轻易就刺穿了安寻的胳膊,将他牢牢钉在床上。

痛到极致的感觉是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巨大的痛楚占据了所有感官。等安寻从可怕的裂痛中艰难回神,听到夏仪怨毒的声音还在不停地诉说。

“……没想到啊,你居然傍上了炽红帝国的大腿,哼,我早该想到的,你怎么可能真的为了给我寻药才远行,你的目标一直都是炽红帝国,哦不,是那位炽红帝国的穆弃陛下,对不对?”

话音刚落,又是一枚钢钉狠狠扎入安寻的右臂,无视青年痛苦的惨叫,夏仪慢悠悠地又从袖中掏出了第三枚钢钉。

“讨得那位陛下的欢心,花了你不少力气吧?听说那人看似大度随和,实际根本不好伺候,是个疑心病极重的暴君,试图爬他床的人全都没好下场,啧啧,该说不愧是哥哥你呢,还是说艺高人胆大呢?你居然敢打那位陛下的主意,而且……还成功了。”

夏仪阴恻恻地笑着,手中冰凉锐利的钢钉在安寻脸上来回比划着。

“所有人都说,那位国王陛下被一个星族的纯血种迷得神魂颠倒,哪怕背负贪恋美色不顾国统的骂名,也要把对方拴在身边。哥哥,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是靠着你魅惑勾人的精神力,还是靠着你这张……漂亮的脸呢?”

话音刚落,青年手里的钢钉猛地扎入安寻的脸,并用力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安寻疼得几乎昏厥过去,眼前全被血色所覆盖,更可怕的是:在他被毁容后,夏仪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对方挥舞着手里的凶器,将他的脸,双手、双臂、双腿,划割出更多血淋淋的可怖伤痕。

残酷的折磨中,时间的流逝已经失去了概念,不知过了多久,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安寻听到了夏仪的轻笑声,对方突然扭过头,冲着旁边说话道。

“哎呀,现场被我弄得有点血腥,亲爱的,你不会怪我吧?”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床前,另一个声音随之响起:“怎么会?毕竟这也是仪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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