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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无能为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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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轻轻握住王氏的手,将她僵直的身子揽在怀中,低声道:“夫人且放宽心,论医术,若姑娘在扬州称第二,怕是无人敢称第一,有姑娘在,郎君定会安然无恙。”

王氏听了这话,又定了定神,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恳切地望着阿璇。

阿璇却摇了摇头:“嬷嬷夸赞愧不敢当,我不过于此道略通一二,烦请夫人将家主症状一一道来,莫要隐瞒。”

王氏忙点头,拧眉想了想,才道:“我家官人是约莫十日前病的,初时只当风寒感冒,寻了家中惯诊的郎中来瞧了一瞧,只说没什么大碍,便糊涂的吃了几剂药。”

说到此处王氏满是懊恼之色,又接着说下去:“可官人吃了几日却不见好,反是越病越重,还不让我同宁姐儿出入他的屋子,想是病重,这几日更是讳疾忌医。”

“今日入夜,我本是熬了一盅他素来喜食的莲子羹,可他才咽了几口,便吐出许多黑血来,又昏了过去,我这才匆匆来寻姑娘出手。”

见她言辞恳切,目光中惊惶不似作伪,阿璇点了点头,宽慰道:“夫人莫怕,具体情况还需我诊断过后方能知晓,我定全力施为。”

王氏拉过阿璇的手:“姑娘若能治好我家官人,条件随姑娘开。”

这是阿璇第二次踏入刺史府,自左侧角门跨入,途经前院,又沿着九曲回廊走了又走,阿璇在一处院子停下。

“这便是我家官人的院子,姑娘且随我进来。”王氏一面走一面说,脚下步子愈发快了起来,眼中亦有泪光闪烁。

阿璇提药箱入了院,四周静得只能听到风声,仅正中间一处屋子点着灯,正有些惊异,便听王氏解释道:“我家官人不喜人伺候,莫说侍女,往日连个仆从都不曾留,也怪我,这等事都随了他去,连他病的这样重都不晓得。”说罢又拿帕拭泪。

这话阿璇倒是信了几分,她往日替扬州百姓诊治,故而各式各样的杂事也听了不少,对这扬州刺史之子沈于庆亦又几分了解。

扬州刺史沈康年并非出生望族,而是扬州一渔夫之子,他幼年丧父,仅由母亲抚养成人。他为人倒是争气,科举入仕,一路擢升至扬州刺史。

若说如此,沈康年不过只是个有才学子,可这沈康年却娶了彼时回扬州老家探亲的颖安侯府嫡女,也便是沈于庆的生母。

颖安侯嫡女倒是个才貌双全的美人,即便是在曾经的京都贵女中也称得上出类拔萃,与沈康年可以说是门不当户不对,二人据理力争,最终以与她和颖安侯府断绝来往为条件,拜了天地,做了夫妻。

可红颜薄命,她次年为沈康年诞下一子后便草草撒手人寰。

正妻死后,沈康年鳏居一年,又娶了扬州豪族之女,膝下添了一子一女。

沈康年偏心幼子,与沈于庆之间关系冷淡,因此沈于庆在扬州的风评很是驳杂。

有人说沈于庆幼年丧母,是个可怜之人;亦有人云沈于庆性格乖张孤僻,不堪大用。

如今看来,这乖张孤僻怕是真,可不堪大用却未必。

阿璇提起裙裾,见王氏将门推开,便瞧见榻上双目紧闭的男子。

王氏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望着沈于庆苍白无力的样子,掩面垂泪。

阿璇上前一步,道:“劳烦夫人挪步片刻,我好察脉。”

王氏闻言心不在焉地挪开两步,眼神却默默望着沈于庆,一寸都不肯挪开。

阿璇拎过他手腕,凝眸片刻,不动声色瞧了他一眼,出声道:“我需替郎主施针,可否请夫人回避片刻?”

王氏闻言略微皱了皱眉,却也知晓阿璇并无恶意,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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