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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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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子一次能拿四个,她拿一个都勉强。

“阿奶,你力气可真大。”张希瑶不觉得自己没用,而是这些古人都太能干了。她奶更是全家翘楚。难怪她奶是后娘也能当家。除了有张老头撑腰,打铁还得自身硬。

张婆子看她累得呼哧带喘,摇了摇头。

张希瑶趁着运麦垛的功夫,从路边割了些苋菜,就堆放在麦垛上面。

张婆子一头雾水,“这么老!猪都啃不动。你割它干嘛?”

“奶,你不懂。这个可以做卤水。”这农村真的处处都是苋菜,而且猪也很爱吃。只有一点不好,它长得太快了,一不小心就老了。张希瑶看着可惜,所以才想做臭豆腐。

张婆子见她有用,也就不再多说。

张希瑶把粗盐熬好,将它的残渣过滤掉,再把它的水放在太阳底下晒。

等到了晚上,水已经晒干,得到的盐不再发黄,晶莹剔透,她就用盐将切好的苋菜拌一拌,腌制一个小时。

这苋菜也要处理好,不要叶子,只要杆子,切成两厘米长的小段。

等腌制好,再去灶房弄了些草木灰,拿了个空坛子,将腌制好的苋菜倒入空坛子中,将老豆腐捏碎放入坛中,又加了一点青矾。它的作用主要是提高发酵率,不用放太多,只放一点点就行。

拌了草木灰的凉白开将残渣过滤出去,然后将它的灰水倒入坛中。将坛子封好,等它发酵。

她在忙的时候,夏花和秋花想帮她忙,可看着她把豆腐跟灰水搅合到一起,两人直接傻眼了。还不敢叫出声,害怕大人们说阿瑶浪费钱。

夏花就压低声问张希瑶,“这个豆腐都捏碎了,还能吃吗?”

张希瑶向她解释,这豆腐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熬制卤水的。

夏花不懂什么是卤水,她就是觉得这样好浪费。

接下来几日,家里又得割麦子。

十亩地并不算多,张家人口多,忙了几日就全部割完,麦垛全部运回打谷场。这时候就得给麦子脱粒。

家里人将麦垛用铡刀一分为二,麦穗部分先晾晒,这是因为打谷场地方有限,麦垛腿部则可以晚一点晾晒。

麦穗用木叉子摊开晾晒,晒得干干的,这时候要给麦子脱粒,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用石磙碾,一种是打连枷。像张希瑶小时候用的打禾机,整个村子都没有。

张希瑶琢磨要是把它复刻出来,兴许能赚钱。可是仔细一想,打禾机需要用那么多的铁,她身上的这点钱根本不够折腾,只得作罢。

有条件的人家会用牲口套着石磙,麦子通过重压从麦穗中脱落。像张家没有牲口,就用最原始的方式--打连枷。

家里人口多,再加上十亩地的总产量才一千多斤。晒了三日就晒得干干的。

张大伯去通知王地主,王地主带着两个儿子来了。

张希瑶看到三人时,还以为这是村里的破落户。身上的衣服比他们家的还破。

张家为了供张明礼读书,一家人省吃俭用,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这王家可倒好,衣服褴褛,那裤子破破烂烂,只到膝盖的位置。连袖子都没有,脚上穿的也是自家打的草鞋。

不过她想到收粮食,不需要穿这么好,也没有多想。

王家到打谷场称重,总产量是1424斤,地主负责交税,所以他们将税和属于他们的地租总共1068斤粮食全部要拉走,而张家就只剩下356斤小麦。

按照以往地主会把粮食拉走,但这次张家要把粮食买下来。

王地主也同意了。他们家地多,吃不了那么多粮食。既然张家肯买,那当然好。

价格就按照粮店的价。

张老头不乐意了,“王老兄,粮店收购价是两文四二,你按两文五三收,是不是太黑心了?”

王地主哼了哼,“我问你,你去粮站买是不是两文五三?”

话虽如此,但张老头提醒他,“你去粮店卖是两文四二。我现在买了,还省得你运到镇上。”

王地主却道,“你去粮店买,买价是不是两文五三?”

王地主想卖得贵些,张老头想便宜些。站在自己的立场,道理都说得通。

看着他锱铢必较的样子,张希瑶总算明白这地主为何会这么破的衣服了。见他们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总这么吵吵嚷嚷,猴年马月才能谈好。

她就主动插上一脚,“阿爷,里正家不是也有吃不完的粮食嘛。他家给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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