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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美人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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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惊吓,也恍若隔世。不对,本就隔世,何来恍若。

他还是那样,下手痛快。

只现在的人是罗汉子,而不是她。

?婵心上发颤,屡屡在想,今世的自己会不会像前世那样,或者是现在的罗汉子那样,死状凄惨。除了李覃,她再未见到过有比他更狠的人。

这些重活一世后她从来不曾真正想过的问题,终于浮上她的心头。

她看着死去的罗汉子,忽有一瞬的无力。

即使重来,但每个人的性格,生长环境,信仰,野心,都不会发生改变。就算选择不同,终究会有一条命定的轨迹,走向他该走的位置,他有能力走到的位置。

就像一把转动的扇子,怎么转,都是圆。

李覃转过身,无视府上的惊乱,从腰上取出一张纸,被墨水浸透的彻彻底底,字迹全无。

他看上去想把所有闹事的人都劈成两半:“今日还有谁去过阁楼?这张纸又是谁打翻墨汁弄毁的?”

刚来两日的女婢听了,一看罗汉子的惨状,再想起方才?婵提过自己上楼看灯,当即爬跪出来,哭喊解释:“婢女只是上楼看灯,绝对没有动过君侯的东西,也从不曾打翻砚台。”

然而这会儿的李覃,坚若寒铁,宁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百。

他提着鲜血淋漓的剑,走下高台。

婢女吓的尖叫乱爬。?婵见了,即便心里惧怕,也还是上前一步,打算说明情况。

那婢女瞧见,眼里倏地放出光彩,连滚带爬地指着?婵,泣不成声道:“?婵!?婵姑娘今日也去过阁楼,君侯可是忘了?既然不是罗汉子,奴婢也敢对天发誓不是自己,那肯定就是?婵姑娘了!”

“?婵姑娘,你说句话呀!”她爬去拉扯。

?婵本就头昏,现在被扯的浑身难受。她缓缓抬头,对上李覃逼视的目光,正要开口,婉娘突然站了出来,回头对她一笑。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情绪。

慈爱,祝福,珍重,告别。

唯独没有后悔。

“是老妪不小心打翻的。”

?婵惊吓。却见李覃阔步走来,不过两个呼吸,就气势冰冷地绝情挥剑。

“李覃!”她连忙抱住婉娘,侧头红着眼睛,道,“是我无意弄脏的,你要杀就杀我。”

......

阁楼的门砰然关上。

院子里的人四窜而逃,陆夫人被李?琅扶着回房,他命人将焦大的尸首处理了,站在血色模糊的院子中央,抬头望了眼阁楼二楼的烛火,忽地垂首长叹,面色痛苦。

“郑家娘子,我李家祸害呀!”

二楼栏杆旁。

?婵被他掐着脖颈,抵在栏杆上,上半身几乎悬在半空,脚尖着地。

她不停咳嗽着。男人毫无怜惜,眼里没什么温度,甚至将她往下又压了一分:“谁给你的胆子?”

?婵已经悬空了,只因脖颈被他攥着往上提,才没有掉下楼去。她断断续续道:“都说了是无意。你的东西在二楼,大概是罗汉子走时觉得不值钱扔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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