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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大哥现在被我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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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饭后,姜椿准备去镇上,给她舅家跟姑家送礼物。

顺便带宋时音这个小姑子给两家亲戚见见。

当然,在此之前她得先领着她去族长姜兆年家走一趟。

姜兆年是姜氏族长,两家关系又亲近,平时姜椿有事没事都要麻烦人家,于情于理都得先去他家。

姜椿收拾出两包茶叶、两罐腐乳以及一包梅干菜,还从一红一蓝两匹细棉布上各裁下来正好够做一件衣裳的尺头。

将这些东西装进一只竹篮里,上头盖了块包袱皮遮挡视线,让宋时音拎着,跟自己出去见人。

宋时音咬了咬唇,不太想去见这劳什子的伯祖父,更不想去镇上见所谓的舅舅跟大姑。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提起竹篮,跟个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地跟在姜椿后头出了门。

今儿日头不错,村人猫冬无事可做,三三两两地聚在墙根下晒太阳。

见姜椿领着个小姑娘路过,八卦之心顿起,尤以曹婆子最甚。

这个曹婆子不是别个,正是将宋时桉给姜椿洗亵裤之事宣扬得整个大柳树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个碎嘴子。

她直白地问道:“姜娘子,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呀,长得可真俊,就是瞧着怪眼生的。”

姜椿笑道:“是我夫君的妹妹,我小姑子。”

曹婆子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夸赞道:“果然不愧是亲兄妹,模样都这么标志。”

姜椿也没解释宋时音只是宋时桉的堂妹,并不是亲妹妹,犯不着说如此详细。

曹婆子又自顾地说道:“前阵子你们没在家,你爹说你们往南边寻亲去了,寻的就是你这小姑子吧?”

姜椿笑道:“正是呢,我夫君托人打听到了我这小姑子的下落,我们赶在运河封冻前坐船往南边去了一趟,把她给接了回来。”

曹婆子还想再多打听些消息,姜椿却懒得敷衍她了,横竖自己想传达的消息都传达完了。

她笑道:“我要领我小姑子去见族长爷爷,就先不跟婶子你多说了。”

人都这样说了,曹婆子也不好硬拦住人家问东问西,主要是不敢,只能眼巴巴目送两人离开。

到了姜兆年家,结果姜兆年没在家,姜湾陪他娘子赵氏回娘家

了,只姜兆年的娘子齐氏一人在。

横竖姜椿只是来走个过场,倒也没必要非得见姜兆年。

她先给齐氏介绍了下宋时音,然后从宋时音手里接过竹篮,将其递给齐氏。

笑道:“说来也巧,这回去接阿音,竟然碰到了我夫君的旧相识,人家送了我们些当地的土产,我拿了点给六爷爷跟六奶奶你们尝尝,可别嫌少。”

齐氏推辞着不要:“你夫君身子骨弱,留着给他补身子罢,送给我们做什么?”

姜椿嘴角抽了抽,宋时桉还身子骨弱?这家伙早就不是昔日阿蒙了,如今的身子骨比自己都强壮呢。

她硬将竹篮塞给齐氏,嗔道:“我还能缺了他吃的?早就将他那份儿留出来了,这份儿是你们的,六奶奶你再推辞,可就拿我当外人了哟。”

齐氏见状,这才将东西收下,走去东屋将篮子清空,然后拎着去到西厢房,装了一捆大葱进去。

对姜椿道:“你家没种葱,这捆葱拿回去吃吧。”

村人讲究礼尚往来,别个提着篮子来送礼,断没有让人空着篮子回去的道理。

姜椿晓得这个,横竖大葱也不贵,她也就没推辞,笑嘻嘻道:“六奶奶你家的葱最好吃了,甜滋滋的不呛人。”

齐氏慈爱道:“吃完了再来拿,家里还有好多呢。”

“谢谢六奶奶。”姜椿嘴上笑嘻嘻地答应着,来不来拿另说。

然后领着宋时音走人。

从进门到出门,宋时音全程只喊了一声“六奶奶”,然后便没有她插话的余地。

自己这个嫂子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跟什么人都能相谈甚欢,与惜字如金的大哥完全是两类人。

偏他们感情极好,早上大哥还把她折腾得鬼哭狼嚎,一副随时都要死掉的模样呢。

她好歹也在青楼里待过一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还能不明白?

大哥这样清冷孤傲的人儿,若非打心底里爱慕她,即便不得不与她敦伦,也不可能取悦她到这般地步。

啧,这或许就是互补吧?

“你跟个闷葫芦似的,除了叫人就不会旁的话了?亏你大哥还说你在家时最得祖母疼爱,我看你这讨好长辈的功力也不咋地嘛。”

宋时音脑子里正天

马行空呢,前头突然传来大嫂略带鄙夷的声音。

她忍不住辩解道:“我初来乍到的,不熟悉情况,怎能随便什么人都讨好?万一讨好到了嫂子厌恶的人,岂不弄巧成拙?”

姜椿冷哼一声:“你这是怪我没提前提点你喽?”

宋时音弱弱道:“我没可说,你别胡乱冤枉我。”

姜椿却是话锋一转,好脾气地笑道:“成,待会儿去舅舅家,你在舅舅跟前好好表现。

舅舅可没少帮你哥嫂我们的忙,还时常接济我们银钱,是天底下最好的舅舅。”

宋时音偷偷撇嘴,天底下最好的舅舅?自己舅舅才是天底下……

攀比到一半,她身子猛地一僵。

自己舅舅的确是天底下最好的舅舅,时常给自己送这送那,听到自己抱怨学业繁忙,还三五不时寻借口接自己去他家小住几日,好让自己松快一下。

比对自己亲闺女都好。

可以说放眼整个京城,再寻不出第二个如此宠外甥女的好舅舅。

宋家出事后,他不敢上书求情倒罢了,毕竟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上书求情不但没用,还可能将自己牵连进去。

但宋家被定罪,全族被贬为官奴公开发卖的时候,他都不敢帮忙,甚至连寻个表面与他没有关联的人出面将自己买下来都不敢。

他能不晓得一个年轻有姿色的小娘子被发卖后会是甚下场?他知道。

但甥舅之情却不及他的仕途更重要,所以他连丁点的风险都不愿意冒。

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堂妹宋时?,早早就被她舅舅武安侯打发人给赎了出去,住进了武安侯府京郊的庄子里。

宋时音知道自己不该怨恨舅舅,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凡事就怕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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