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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姜椿亲了一嘴的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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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第四顿午饭的次日,船便在绍兴府衙所在的绍兴城码头靠岸。

宋时桉姜椿他们的行李只有两只藤箱,一人提一只刚好,可谓轻车简行。

反观韩萧这边,因要在绍兴府通判任上待至少三年,所以带了不少人手跟行李,乌泱泱一大大群人。

人多眼杂的,太过于惹人注意,所以宋时桉姜椿便没同他们一道。

他们自行下船,雇了一辆马车,寻了家与知府衙门只隔了两条街的客栈安顿下来。

歇息一晚后,第二日一早,他们便直奔那家名叫红袖添香的青楼而去。

先前宋时桉已与韩萧说好,他们先自行前去赎人,如果老鸨爽快拿钱放人倒罢了,若刻意为难,他们再去寻他帮忙。

这也是为了韩萧考虑,不想他才来绍兴府,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就闹出逛青楼的传闻。

虽然韩萧

压根就不在意这个,但宋时桉坚持,他也只得同意。

红袖添香白日不营业,门虽然开着,但大堂里只有两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模样的人,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打盹。

“咳。”宋时桉咳嗽一声。

两个打手中年长些的那个一下睁开眼,见面前站着个衣着寒酸的书生,立时摆摆手:“咱们这的姐儿们白天不接客,你晚上掌灯后再来。”

宋时桉好脾气地说道:“这位大哥,我不是来找姐儿的,麻烦你将这里的老鸨请来,我找她有事。”

打手打了个呵欠,不耐烦地说道:“卖诗的?咱们红袖添香有专门给姐儿们做诗的先生,不收外头人写的,你请回吧。”

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姜椿可没宋时桉这样好的耐心。

她直接上前几步,没好气道:“都说了找老鸨有事,你叽叽歪歪什么,赶紧去把老鸨叫出来,再磨叽,仔细我把你们这店给砸了!”

打手顿时乐了,拍着正呼呼大睡的伙伴的胳膊,哈哈大笑道:“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还想砸咱们的店?真是笑死个人了。”

姜椿将身上背着的包袱交给宋时桉,撸起袖子,一把拽过那打手的胳膊,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人重重地砸在铺了红色波斯地毯的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她拍拍手,对着另外个刚醒来,人还有些迷糊的瘦子打手说道:“你能不能去叫老鸨来?不能的话……”

瘦子打手好汉不吃眼前亏,立时站起身点头哈腰道:“能能能,娘子稍等,我这就叫王妈妈来。”

姜椿拉过一张椅子,让宋时桉坐,自己又另拉过来一张,然后一屁股坐下。

人生地不熟的,她又不傻,怎可能做出上来就打人的鲁莽之事?

是宋时桉让她这么干的。

目的是给老鸨个下马威,好叫她知道他们不好惹。

他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图的是和气生财,如果像自己这样的莽妇天天跑来打人闹事,他们心里也得掂量着点。

当然,哪家开青楼楚馆的背后没个靠山?

他们当然可以找靠山帮忙解决自己,但这种小事儿都要找靠山出面解决,靠山又不是他们的狗,不要脸面的吗?

但若他们果真去

找靠山帮忙,靠山又愿意出面摆平这等小事儿,那也不打紧。

他们有靠山,自己这头就没靠山吗?

除非他们的靠山是绍兴知府,否则谁能越过韩萧这个绍兴府二把手去?

就算他们背后的靠山是绍兴知府也不打紧,绍兴知府也不可能为了青楼里的一个尚未接客的姐儿,跟同僚撕破脸。

只怕连赎身银子都不要,就将宋时音给放出来了呢。

瘦子打手爬上楼不过片刻,楼梯处就有人大喊一声:“谁敢在老娘的地盘闹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妈妈个头矮小,偏身材肥胖,声音很霸气,下楼梯的姿势却十分费力,跟只狗熊似的,顿时气势全无。

姜椿差点失笑,使劲咬了咬腮帮子肉,这才勉强憋住。

等王妈妈终于来到一楼,见到两个前来闹事的人后,顿时有些怔愣,狠话到嘴边却又给憋回去了。

实在是这一男一女长相身段过于优秀了些,特别是那男的,脸蛋堪称绝色,气质又清清冷冷的,这要是放到隔壁小倌馆,妥妥的头牌。

姜椿见这老鸨直勾勾地盯着宋时桉,立时上前将他挡在身后,没好气道:“王妈妈,话可以乱说,但人不可以乱看。你再看我夫君,我可就发火了。”

不等王妈妈反应,地上瘫着的打手就伸手指着姜椿,告状道:“王妈妈,这娘子一言不合就打人,我的腰肯定被她摔断了,你可要给我讨回公道啊,好歹叫她将汤药钱赔给我。”

姜椿冷笑一声:“腰断了?一会儿我把你拎去医馆找大夫瞧瞧,如果大夫说没断,我当场就给你打断,然后再赔你汤药费,可好?”

打手跟王妈妈齐齐怔住。

好凶残的娘子!

他们绍兴府可没听说过有这样一号母老虎,指定是打外地来的。

王妈妈若有所思,没再耍威风,而是直白地问道:“不知郎君跟娘子来到红袖添香,所谓何事?”

看着就不是善茬,问明白事由,赶紧将人打发走,免得耽误晚上做生意。

姜椿看向宋时桉。

宋时桉淡淡道:“我们有个亲人被卖进你们这里,我们此行是来赎人的,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王妈妈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他们要赎的是哪个正当红

的姐儿吧?或者干脆是他们的头牌红袖?

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谨慎地问道:“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宋时桉回道:“叫宋时音,今年十四。”

王妈妈“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难怪我瞧郎君有些眼熟,原来是阿音的亲人。”

俩人眼睛都是微微上挑的凤眼,这等眼型可不多见。

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是那些当红的姐儿或者红袖这个头牌就好,否则这事可就麻烦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红袖添香自来只有买人的,从未有卖人的,不过我见你们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寻亲,怪可怜的,倒也不是不能破这个例。

不过我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将阿音买下来,又请了三四个女先生教导她学本事,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花的银钱海了去了。

你们要想赎她出去,必须得将这些银钱还给我才成,否则就是说破天,我也不可能放人。”

姜椿哼笑一声:“那就有劳妈妈算算,我们该给你多少银子。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妈妈狮子大开口,故意开个天价,我们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仔细惹毛了我,趁着夜深人静,我一把火把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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