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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憋不住,实在是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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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桉将人打横抱起,放到炕上,嘴里笃定道:“娘子就是想了,你在我面前不必遮掩。”

姜椿:“……”

天地良心,昨夜才饱餐一顿,她这会儿是真没想。

罢了,他过几日就该启程去绍兴府了,到时肯定没法再敦伦,这个“想了”的黑锅她背就背了罢。

结果自然又是一夜荒唐,一直折腾到三更天才停歇。

次日用过早饭后,姜椿驾骡车拉着宋时桉去了红叶县,到码头找船家询问有无前往南边的客船。

可巧后日就有一艘前往杭州府的客船,中途会停靠绍兴府,姜椿连忙掏出二两银子,定了间二层的客舱。

底层大通铺倒是便宜,只要三百文,但几十上百号人挤一起十来日,吃喝拉撒都挤一起,气味难闻不说,人多眼杂的,也不安全。

离开码头后,姜椿又带宋时桉去采购了些路上可能用到的物什,譬如暖手的手炉,热饭菜的红泥小火炉,煮水用的小陶壶,烟少的木炭,以及治晕船、水土不服跟腹泻的成药等等。

因采买的东西太多,她索性又买了只藤编箱子,充当行李箱,将这些杂七杂八的物品都给塞了进去。

宋时桉见状,哭笑不得道:“你索性将双耳小铁锅跟豆油也让我带上得了,这样我就能自己在舱房里炒菜了呢。”

姜椿白他一眼:“你又不会炒菜,带上这些累赘做什么?”

转头对卖藤箱的老汉笑道:“我瞧你这藤箱怪好看的,再给我一只,我放家里装杂物用。”

老汉连忙从独轮车上取来一只,递给姜椿,喜得牙不见眼:“娘子好眼光,我编的藤箱再结实不过了,保管娘子用得住。”

姜椿在县城买了一堆还不算完,回家又翻箱倒柜,将宋时桉的单衣、夹衣以及鞋袜收拾了几套,塞进那藤箱里。

甚至还艰难地给他塞了套厚棉衣棉裤进去。

宋时桉在旁安静看着,心里只觉热乎乎的,她越是收拾得东西多,说明她心里越担忧自己,是真正自己放在心尖上的。

他人还没离家呢,就开始想家了,舍不得同她分开半刻。

下剩这两日,两人几乎每日都黏糊在一起,夜里更是晚晚鏖战,战况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

两天时间眨眼而过,很快就来到了宋时桉启程这日。

姜椿父女俩齐齐出动,一块儿去红叶县送他。

到了码头,姜椿??嗦嗦地嘱咐了一大堆话,就连素日寡言少语的姜河也嘱咐了好几句。

宋时桉垂首认真听着,边听边点头,没有半点不耐。

直到登船的号子响起,他这才三步一回头地往甲板上行去,最后被人流夹裹着进了船舱。

找到自己的舱房后,他推门进去,将藤箱往地上一放,背靠在门板上,使劲仰着头,不想让眼泪

流出来。

结果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自打被姜河买进姜家后,过去这整整一年的时间,他跟姜椿从未分开过一日,加上如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乍然分开,实在有些难以承受。

一想到未来一个半月都见不到她,他就心如刀绞一般,钻心地疼。

可堂妹又不能不救。

所以他只能硬扛这分离之苦,速战速决,争取提前赶回来同她团聚。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板上突然传来敲门声。

他以为是船家来点人头,连忙从袖子里掏出布帕胡乱擦拭了下眼泪,然后转身退后一步,将门给拉开。

门一开,姜椿笑靥如花的脸蛋出现在他面前。

她笑嘻嘻道:“噔噔噔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宋时桉整个人都惊呆了。

呆愣片刻后,他略带慌乱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快要开船了,你赶紧下去,迟了可就下不去了。”

说完,就伸手去推她的肩膀,将她往外推。

然后被姜椿“啪”地一下拍掉了手。

她提着藤箱,径直走进舱房,将藤箱往他的藤箱边一放。

边打量着舱房内的摆设,边点评道:“小是小了点,不过咱们就俩人,不像别个拖家带口的,倒也勉强够住了。”

宋时桉这才发现她手里竟然也提了只藤箱,这不像是来送人的架势,难不成……

他惊讶道:“你要同我一块儿去绍兴府?”

姜椿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了,我夫君这样天上有地上无的美男子,我怎可能放心让你独自出门,必须得亲自盯着才行,省得旁人打你的主意。”

真正的美人,男女通杀,她不但得防范女子,更得防范男子,要知道古代达官贵人里头断袖的可不少。

更何况宋时桉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官奴,社会地位比普通奴仆都不如,要真被有权势的人盯上,会很麻烦。

宋时桉闻言先是一喜,随即又怒瞪了她一眼,气呼呼道:“你有这打算,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害我……”

“我想给你个惊喜嘛,早告诉你的话还算什么惊喜?”姜椿振振有词,随即狐疑地问道:“害你怎么了?”

不等他回答,她就眼尖地瞧出了端倪,指着他发红的眼圈,以及湿露露的长睫毛,嚷嚷道:“哎呀呀,夫君你的眼圈为何红红的,睫毛为啥湿湿的呀?

难不成是舍不得同我分开,背着人偷偷躲在舱房里伤心痛哭?”

宋时桉:“……”

这家伙,迟钝的时候特别迟钝,聪明的时候又特别聪明,竟然一下就将自己看穿了。

他扭过头,又掏出布帕在自己眼睛上拭了拭,然后将头扭回来,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莫要乱说,我不过是因为船上风太大,被风迷了眼而已。”

姜椿凑过来,双眼跟两个小太阳似的,在他眼睛上扫来扫去,两手勾住他的脖颈吊挂在他身上,笑嘻嘻道:“哎呀,哭就哭了呗,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哭……”

“你没见过!”宋时桉果断出声打断她的话。

姜椿“啧啧”两声,无奈道:“好吧好吧,你说得对,我没见过。”

她懂她懂,他要脸嘛。

宋时桉怕她再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转开话茬:“你跟来的事情,爹知道吗?”

姜椿白他一眼,觉得他这是在明知故问:“我都提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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