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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番外?厚?之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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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道:“他起不来了,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两下罢了。”

他很不解。我想着,差不多是该把最后的计划同他说明了。毕竟,那最后一步的实施还需要宫中有人配合。

听完我的计划,陆君孟原本狭长的双眼都瞪得如同铜铃般大,见他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我很是满意,对他说:“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准备着吧。”

他告辞匆匆回宫,我的计谋,草灰蛇线伏脉千里,再过几日便可尘埃落定。思及此,我不由得踌躇满志,命下人取酒来,在院中敞怀豪饮。

我的儿子李嶷回来时,我已经喝得微醺。

他自小和我不大亲近,不过对我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大事。无论如何他是儿子我是老子,他再叛逆又不能翻了天去。

不过我的计划之中,也有他的一环,因此我朝他招了招手,难得邀请他来共饮。

他最近学乖了很多,不再和我对着干了,坐下来乖乖喝酒。我们闲谈了几句。从那夜过后,凡是他在明德门上值的夜晚,我都会让管事为他也准备一份宵夜,尽一尽我为父之慈。

起事那夜,他原本也该值守明德门。清晨,管家询问他宵夜的菜品之后,回来禀报我:“郎君说他身子不适,今夜与人换了班。”

他向来勤勉,差事上亲力亲为,好像不曾听说过因为身体有恙就换班的。我想了想,觉得他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安排,毕竟是我的种嘛,聪明才智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当时,我以为他这样刻意避开,应该是为我行方便。

特别是入夜之后他离府,却将金吾中郎的印鉴留在了府上,让我更加笃信了这一点。我用他的中郎印,轻而易举地调离了值守在明德门的金吾卫,制造了宫禁已经被攻破了的假象。

东宫那里,则是靠徐淑妃的人去引诱太子,欺骗他有贼人闯宫,请求支援。

杨术愚蠢,不假思索便相信了,带着他的东宫卫率,披甲执锐,直接从明德门进入了太初宫。

而那会儿,我一边同圣人在殿中下棋,一边还同他说笑。

我对他说:“最近微臣的儿子李嶷,总算是开窍了一些,知道体贴老父了。”

这段时间,我总是送夜宵给李嶷,这件事情,圣人也是知晓的。他成年的儿子都不在身旁,因此对我和李嶷之间的关系露出了些羡慕的情绪:“朕之诸子,倒不如你那一个。”

我自然是连连谦虚,可又不停地同他说起,当年我娘子早逝,我不曾续弦,亲自拉扯一双儿女的不易。

当然,也少不得抱怨李嶷年少时期的叛逆。可那些抱怨落在圣人的耳朵里,多半成了老友的炫耀。

我与他大谈儿女经,这时候,林哥奴跌跌撞撞跑进来,哭诉道:“圣人不好了,太子反了!”

他惊得站起,掀翻了棋盘。

我眉心一动,很快露出一副吃惊表情:“怎会如此?可看清楚了?”

林哥奴早就得了我的授意,且他从小服侍圣人,明白如何唱念做打,能让他全盘相信。他哭天抹泪:“当然,东宫卫率的甲胄,奴婢又怎会错认?”

言毕,他慌慌张张唤来了禁军,护送圣人往德阳殿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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