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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果真是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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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他。

沈扶微微惊讶过后,将手中令牌推到萧禹面前。

“殿下,这块玄铁令牌,是龙口的。”

闻言萧禹放下那块布料,拿起令牌仔细翻看过后,说道:“难怪那些人如此熟悉我的招式,以至于不过五人便将我打伤,逼落深坑。”

何烨在旁听得胆颤,他看过萧禹后,又看向沈扶。

沈扶问王沙道:“再详细说一次,那夜见你的人是何身量,口音为何,似是从何处来?”

王沙跪爬几步,磕头道:“那夜是雨夜,来人一身黑衣覆黑面,他身量比殿下矮上一些,约莫到殿下眉骨之处,这块布料是我帮他捡东西时,从他黑衣之下的常服内衫中撕下的。我听他的口音就是京城中人,他是行色匆匆,是骑马从外回来京城的,这个玉佩是他上马之时,我从他的腰前摸下的。我有问过他是何人,他说他是皇帝的亲信,想要什么,皇帝都会给。”

被洪水冲走又出现,火器营的名单,珍贵的绸缎,玄铁的令牌,恰好的身高,尊贵的身份……

萧禹胸膛鼓起,重重呼出一口气后,手肘撑着桌子扶着额头,看着那块令牌。

“你说的这些,殿下会派人去核实,你若还有忘记说的,随时说与他们听便是。”沈扶道:“殿下既饶你性命,你便回去地牢待着吧,何烨。”

何烨上前拉起王沙道:“是。”

他先走出正殿,东宫侍卫跟在其后搬着尸体也离去,殿内只剩二人,一时安静落针可闻。

沈扶记得,萧禹曾说勐王与皇帝乃是亲兄弟,且看皇帝疼宠勐王的样子,便知勐王待萧禹也不差。骤然知晓亲近之人想要自己的性命,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

“皇叔五岁上书房,六岁跟着前朝皇帝理政,七岁便敢与外邦来的吐混壮汉搏斗,捅瞎他们的双眼,十岁之前,皇叔的文武本事样样都在父皇之上,他本是最佳的储君人选。十岁那年冬,他落入御花园水池中,身子落下病根,才逐渐只喜欢字画美人和游历天下。”萧禹拇指蹭着那块令牌,讽刺一笑道:“也是,本是可手握天下,傲视群雄之人,如何会如面上那般洒脱,眼睁睁看皇位拱手他人,朝人称臣。”

今年的风雪尤其得多,晨起还是一片暖阳,午间这会儿又开始飘雪。

沈扶看着雪花飘过,心道世事无常。

历朝历代的皇位之争,都是厮杀溅血,皇帝一人踩着座下无数人的白骨坐在那个位置上,且坐上之后时时有人觊觎,卧榻之侧都睡不安稳。

本朝如此风平浪静,本就蹊跷,如今只掀开一角纱帘,便见内里暗潮汹涌,甚至于暗潮之下的汹涌,比他朝的明争暗斗都更龌龊。

铁打的事实摆在面前,不论勐王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都与那反派组织此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那此间就是杀了沈扶族人的组织,想要杀帝篡位的组织。

沈扶心疼萧禹之时,心中忧心顿起,不论此间之主是否是勐王,勐王和此间势力都不可小觑。这般下去,仅凭她和萧禹二人势力,对上这般组织,显然是吃力的。

沈扶转头,正见萧禹看着她,二人对视一眼,心下立刻了然。

如今只有一人,可在翻覆之间,灭掉这等毒瘤组织,此人便是皇帝。

萧禹把那令牌扔进盒子里,令牌咣当一声,转了几圈后才安静下来。

萧禹眼中寒光乍现,他道:“父皇是皇帝,我是储君,皇位正统如何都不能被外人染指!不论何人,想来动摇皇位,皆是死路一条!”

风雪愈发大了,沈扶站起身,走到萧禹面前道:“殿下如今不可出东宫门,待长风和阿蝶回来,我便去见陛下,将这些日子之事,尽数禀报。”

“好。”萧禹前倾,埋脸在沈扶胸前,发出闷闷地一声应。

沈扶伸手抱住他的头,拍了拍萧禹的肩膀。

“殿下,沈大人,午膳已经做好了,现下可要让人备上桌?”门外一小宫女说道。

沈扶一手拍了拍萧禹的肩膀,一边回头说着话道:“让人备下吧,我们这便来。”

“是。”

萧禹站起身,沈扶把那两样东西收好,放在寝殿窗边的榻上,才与萧禹一同去用膳。

午膳过后不久,雪倒是停了,天又阴沉了下来。冷风吹过天际,天上黑云随着风越过白云飘动,似天地倒转,又似海面上升,烟波流动。

寝殿内随着外面暗了不少,宫女上前点了灯,又将地龙和火笼烧得旺了些。

沈扶又将天命辞看过一遍后,抬头看了看萧禹。只见萧禹坐在灯下,手中书半晌未翻动一页。

“殿下。”沈扶轻唤萧禹一声,萧禹也未曾抬头。

沈扶放下天命辞,踩着鞋下榻走到萧禹那边后,如猫儿一般轻快地钻到萧禹和桌子中间,靠在萧禹怀里后,沈扶仰头看着他。

怀中忽然多了个人,萧禹连忙扔下书,抱住沈扶的腰身,扶着她稳稳坐在自己怀中。

“可磕到了?”萧禹伸手摸了摸沈扶放在桌下的腿。

沈扶摇摇头,抬头咬了咬萧禹的唇瓣,萧禹把沈扶抱高了一些,也咬住她的唇瓣。二人唇齿触碰许久后,萧禹抱着沈扶向后靠了靠,躺在榻上后,萧禹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了二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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