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夜半婴啼3(2 / 2)
农历八月初一,宜祭祀。
开学一周,终于盼到了周末。
江迟迟心安理得睡了个懒觉,才慢吞吞去附近的综合市场买齐了这次上贡用的东西。
先照例给灵尊和祖师爷奉上贡香贡品,江迟迟来到左配殿。
她恋恋不舍看着剩下的一捆贡蜡,咬咬牙全部插入了烛台。
一根两百,她甚至不敢去算花了多少。
点燃的时候,她闻到了烧钱的味道。
贡盘从左到右放着切块西瓜、油滋滋的烧鸡、小山高的各色月饼。
从五仁到双黄莲蓉再到奶黄流心,应有尽有。
烧鸡外皮酥脆,香气诱人。
江迟迟看了很久,没忍住伸出邪手。
有些鸡天生只有一只腿,她心安理得地想。
江迟迟贴心把缺腿那面朝下放好,叼着鸡腿心满意足跨出了殿门。
“大师??救命啊!”一声大吼震天般响起。
鸡腿骤然掉在地上,咕噜噜顺着阶梯滚远了。
张越拽着眼神呆滞的卷毛,三步做两步跨过长阶梯,转眼就冲到了江迟迟面前。
“大师,我舍友他撞邪了,一直做噩梦醒不过来!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您帮帮......”
“我的鸡腿掉了。”江迟迟心平气和打断张越。
卷毛黑沉沉的眼珠子缓慢转动了一下,失魂落魄跪倒在地上:“我买,你要多少我都买。求求你,救我.....”
待客室点了一支安神香。
檀香弥漫,卷毛终于有了一点活人的样子。
江迟迟不动声色打量着他,那右肩上的黑手印,已经下移到接近心脏的位置。
三灯仅剩一盏,如风中残烛般微弱,泛着幽绿。
卷毛自称赵宇祖,絮絮叨叨讲述着这几天噩梦缠身的经历。
江迟迟静静听完,问:“你和刘惠的分手原因是?”
卷毛:“......她意外怀孕了,比我大一届,已经毕业了,想和我结婚。我才大三,怎么可能结婚啊。拉拉扯扯了一段时间,她去打掉了孩子,我们就分手了。”
江迟迟的指尖轻轻敲击茶盏,不咸不淡追问:“意外怀孕?你怎么定义这个意外。”
卷毛有点尴尬,双手放在膝盖上搓了搓,“这个、这个也要说啊?”
江迟迟没说话,张越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压低声音:“大师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卷毛一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就是、就是有一次追求刺激,安全期没做措施,没想到一次就......”
他不由想起暑假前的那一天。
大四毕业季,刘惠穿着白色连衣裙,泪眼朦胧对他说自己怀孕了,要他负责。
而他当时说:“我都还没毕业,怎么负责?”
刘惠浑身颤抖盯着他,像是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又哭又笑:“你说过毕业之后要和我结婚的,早一年怎么了!”
“我是说过。”卷毛烦躁地挠挠头,“但那也得我们都毕业,稳定下来再说。被我家里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刘惠尖叫起来,“你嫌我丢人?你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丢人!”
卷毛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你自己也同意的事情,就我有错?我又不是不负责,去医院的钱我会出,我也会陪着你去。我们才多少岁啊怎么养孩子,明天就是周末......”
他被刘惠一把推开,那双盛满泪水与怨恨的眼睛看得他心底发凉。
然后,他在微信上收到了刘惠提的分手消息。
卷毛自知理亏,转了一笔钱过去,备注营养费。
但刘惠没收,再发消息时,他已经被拉黑了。
从那天之后,卷毛就没再收到关于刘惠的任何消息。
直到开学那天,他出门上早课,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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